“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吗?”我扭过头,看着峪知秋问。
因为我有一种直觉,只有这样出色的男女,才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峪知秋。他们美得就像上帝的杰作,让人只有赞赏,而生不出丝毫嫉妒之心。
峪知秋并没有回答我。我歪了歪脑袋,发现他的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好像在努力抑制着什么情绪。
鲜红的血一点点渗透出洁白的纱布,慢慢地将他的手也染成刺眼的红色……
“峪知秋,你的手……”我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被峪知秋握住了手。
我看着他,他脸色苍白,琥珀色的眼眸被沉重的情绪渲染着,那双向来灵动的眸子里压着足以让人窒息的阴郁,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峪知秋他……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峪知秋,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他看起来太脆弱,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迷茫少年。
“我的房间就要到了。”峪知秋握着我的手,走完了那长长的阶梯。
“你怎么了?”我问。
峪知秋站在房门前,背影有些僵硬。
“你房间里有医药箱吗?我帮你把伤口再处理一下。”见他不动,我主动走上前打开房门,拉着他走到了床边按着他坐下。
“在那边。”峪知秋似乎很疲惫,一点都没有之前和我拌嘴的活力。他给我指了指医药箱的位置,就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又把自己当成大少爷了。
不过,这次就看在你受伤的分上放过你吧!
我在心里嘀咕了几句,跑过去打开医药箱,取出酒精、棉签和纱布,将他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揭开,认真地为他处理伤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挂钟指针走动时的“嘀嗒”声和我与峪知秋的呼吸声。
我将峪知秋的伤口处理好,抬起头正要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却见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我连忙轻手轻脚地将酒精等放进医药箱,站起来准备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右手却突然被峪知秋握住了。
哇,我这么小心都把他吵醒了?
我立刻回头,只见峪知秋微微皱起眉头,身子向我这边靠来。
“不要走……”他并没有醒来,整个身子下意识地向我靠来,就像寻找温暖的小兽。他紧紧抓着我的手,紧到让我无法挣脱。
峪知秋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他连睡觉时都这么不安?
自从峪知秋回到家,我又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冷漠、尖锐、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似乎极度缺乏安全感,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峪知秋安睡的容颜,竟然对他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微风徐徐,蓝蓝的天空点缀着悠悠白云。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天台上,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因为我反常的表现,坐在我身边的同桌雪子担心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