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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个灵魂不爱她又为何要纳他为妃,又这般残忍的折磨着他,而他又为何空负一身的才华不去建功立业,却只甘心在这样一个国家,做暮兰皇太女的侧妃。
入夜,烛光摇坠,黑暗的影子恍惚的投射在对角的墙面,形单影只,无力的摇摆着,晗筠轻轻的伏在尧天的身前,手里拿着雪白的棉布和药水,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伤口。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以若无其事的带着这一身的伤痛,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如同事不关己一样的超然物外,与世脱俗。
“对不起。”晗筠缓缓的开口。
“嗯?”尧天一愣,她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和你发火。”
也许,这就是晗筠心思,不肯直接的承认错误,却想方设法的从其他方面补偿。
尧天的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什么时候她也变得有点可爱了?
“下官没事。”这不是骗她,而是真的没事,从小养在深闺里的她不知道,他是怎样练就了这一身传奇一般的武功,又是在怎样情况学习了用毒的原理,哪一次不是带着一身的伤痛,还要拼命的练习,这点伤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晗筠涂过了伤药,便拿着雪白的纱布围着他的身体一圈一圈紧紧地缠绕。 用去了整整十几卷纱布,晗筠停下来一脸微笑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嗯,还不错……
“殿下将下官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下官怎样动呢?”
“那就不要动。”晗筠一把按下了挣扎着要起来的百里尧天,顺手拉过了蜷缩在一角的棉被,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你呢,现在就好好的养伤,什么时候把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去管你该管的事。”
“哦?”尧天眯起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那么,什么是下官该管的事呢?”
“嗯……这个嘛……”晗筠一时语塞,尧天缓缓地伸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揽上了她的腰间。
晗筠“呀!”的一声跳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下官做下官该做的事。”
“不……不用了。”晗筠贴着床沿悄悄的后退,脸上不知何时已飞上了一抹绯红,他……他该做的事,那不就是……
“下官一直都是尽职尽责。”
“真……真的不用了,你,那个,歇着,我……我告退了。”说罢,提起身子慌张的跑向了门口。
“喂,是殿下的荷包掉了,下官还没为殿下挂上!”
“不……不用了,送你啦!”
久久的望着晗筠走时未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尧天的嘴角不知何时勾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伸出白皙的双手,轻轻的捧起了那橘黄色的香包,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两只青色的鸭子,春波荡漾,清风微扬。
荷包的后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两个大字,“鸳鸯”,尧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道叔父的毒药竟会改性,还是自己配出的解药出了什么问题,无论是哪一种,他能肯定的是,她真的变了,变得他竟有些不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