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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渊一直觉得自己是婢女所生,能力再强却一直受到歧视而愤愤不平,却不知道有人比他更惨。
他们的父皇,所有的好事都会想到给他的亲哥哥谢豫,而所有受苦受累的活只会给宫女生的谢羽渊,使得他虽受欺辱,但年年月月一件一件的办事,却也积攒了很多人脉以及支持。
而他谢则,上有受尽恩宠的谢豫,下游受尽欺凌的谢羽渊,唯独没有他。父皇甚至母后都经常忘记有他的存在,而底下的下人或者大臣,亦是时常忘记有他的存在。
他明明是一个大活人,却活得跟透明人似的。
所以这一次,他会把这天下搅的天下大乱,让所有人都来认识他,崇拜他,听与他。这天下都是他的。当年谢羽渊如何从他们手中夺的这天下,他就要如何夺回来。
他的表情是晦暗不明,阴森而渗人,这暖黄的烛光都照不进他的隐寒。而一旁的,真正的主人谢豫,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此次的动荡,是谢羽渊成立的通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的最为棘手的问题。
此时,谢羽渊已收到了谢则送来的密函,他在烛光之下打开那密函,跃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白纸,白纸上就画着一张地图,地图南北二分,整个南边,也是通朝经济最发达的几个省份,谢则都画上了自己的旗帜。
而那张画着地图的纸并非只是如此简单,而是用这纸包着一缕头发,在这密函之中。
竟敢拿他的麒儿来威胁他?
竟敢把麒儿的头发剪了一缕包给他看?
因愤怒,谢羽渊握着纸的手,指节泛白,把那纸团成一团,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他说过,不准动麒儿一根寒毛的。既然他们已如此迫不及待,他倒是奉陪到底。
那手绘的地图里,其实捕捉到两个信息,一个是谢则要告诉他的,用麒儿换他的半壁江山,另外一个信息是谢则不小心暴露的,那便是那张白纸与那手绘地图的笔暴露了他们隐藏在什么地方。
早年间,谢羽渊为了能够分辨判断各府官员上交的奏折是否真实,是官员自己写的,还是找他人代笔写的?也为了能够看出,这各府的官员是否有结党营私的情况,所以谢羽渊其实暗中与当地最大的制纸商顾南封吩咐过,整个天城,每个官员管辖的地域范围下的用纸都是各有区别,而这些区别,只有谢羽渊与顾南封知情,其余的人并不知其中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