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挽霁被禁足在太傅独有的禁闭室,每日在里头抄上十遍女书。
外头覆上一层雪的枝叶坚强地攀爬上了窗前,开除了嫩绿的绿芽。虽说,只需片刻,那绿芽便会被落雪无情地掩埋。
楚挽霁抬头,停下了笔,些许无聊地透过禁闭室高耸的窗看向外头。
今日天空并不晴朗,雾蒙蒙的一片,染上了些许灰白。云层密集在天空。
说起来,昨夜似乎下了场大雪,楚挽霁在就寝时半夜朦朦胧胧地被冻醒了过来,身上虽然盖着厚被,却依然能感受到寒彻骨的冰冷。禁闭室里无人会为她烧盏炉火,这寒冷只能由她一人慢慢承受。
迷糊之间,透过那窗,能看到外头雪白的天空正飘飘零零地落下雪花。
也不知今日会不会再下雪。
看着这依旧无阳的天气,楚挽霁下意识拉了拉身上单薄的衣裳,呼出一口寒气。
今夜要是继续这么睡着,她恐怕会染上风寒。
楚挽霁已在禁闭室禁足了一周,这一周里,她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偶尔会有不熟悉的侍从为她送来并不可口的饭菜,不过他自然不会与楚挽霁交流。
楚挽霁还是第一次在禁闭室待上那么久,期间也尝试过偷偷溜出去的方法,但很显然,这里并没有能给她机会的地方。
也不知道杏雨和梅雨现在如何。
这么想着,楚挽霁白芷的手指轻轻拿起一个早时还未吃完的白馒头,一边吃着,一边继续抄起女书。
正以为今日又会就这么过完时,那唯一的窗户却突然传来了敲击的响动。
楚挽霁疑惑地抬头看去,才发现外头不知是谁朝着窗户这不停地砸着小石子。
那窗户过高,楚挽霁爬不上去,无法得知是谁朝着这仍石子,只能试探性地朝着窗户那高喊了一声:“谁?”
她声音虽大,但好在现在禁闭室周围并无任何人经过。
在她声音落下的那刻,也不再有石子继续敲击窗户。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楚挽霁有些疑惑,刚才究竟是什么情况,贪玩的儿童所作的恶作剧吗?
这么思考着,楚挽霁刚准备不去纠结此事,这次发出响动的却是禁闭室的大门。
“究竟是谁?”楚挽霁这下知晓,并不是贪玩的儿童,因为他们不可能进来府中,“再不说话,我就让太傅府的侍卫过来好好与你交谈一番。”
如此威胁依然没有作用,只是门缝底下好像被塞进来了什么东西。
楚挽霁疑惑地过去拾起,才发现那是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几个字:“夜晚我带你走。”
她看着这几个大字,总有股熟悉的感觉,随后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君溯之。
想到他后,越看这笔迹,越觉得就与君溯之的笔迹一模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会知晓自己被关了禁闭?
疑问刚刚浮现又很快被楚挽霁自己解决,他三天两头跑来找自己,定是早就在杏雨与梅雨那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