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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里说着不客气,事实上也真没对她客气,即便在安卉不安的喊叫和挣扎下,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身体被穿透的那一刻,安卉仿佛跌进了一口暗无天日的井,井水暗黑且带着彻骨的寒,带着她浮浮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这样的结局是安卉万万没能想到的,她像个极尽所能的小丑,到此时此刻才想到从进门到现在,男人身上始终散发的可怕气息是什么。
男人却似还嫌不够,精力充沛且干劲实足,似是对安卉木然的表情不怎么满意,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光洁的面容,语带轻蔑的出口,气息不稳间带着丝丝粗喘,“怎么,霍寄轩手底下是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过来,连怎么笑怎么讨好都不会吗?拿钱做事,也得有做事的样子,笑一个。”
安卉游走在崩溃边沿的神经猛的一绷,涣散的眼神一点点凝聚,最后瞪得老大,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蹦出一串抑制不住的呻吟。
男人似乎稍作满意了,没再语出惊人的逗弄她,这一晚,安卉意识浮浮沉由清明到混沌再到清明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还是那间豪华到奢侈的套房,厚重的窗帘拉满了整扇窗,像一张大到密不透风的黑网,将她整个儿罩在了里面。
安卉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屋里灯光昏暗,墙壁上那几盏壁灯恪尽职守的亮着,像一个个亮着眼睛的监控,昭示着昨晚这间屋子里所发生的疯狂且凌乱的一切。
安卉身上没什么力气,她克制着因愤恨和恼怒而颤抖的双肩,靠在床头缓了好一阵才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窗帘的瞬间,窗外两眼的阳光随着她的动作射了进来,安卉忙闭了闭眼来适应这突如其来来明亮。
床上凌乱不堪,她却不想多看一眼,似怕想起昨晚怎样的疯狂似的,嫌恶且气愤。
转身找着自己昨晚所穿的那套工作服,转了一大圈儿却连半个衣服的影子都没见着,她蹙了蹙眉,抬眼正好看到放毛巾的柜子旁边放着一叠崭新的衣物。
她犹豫了一下,抬腿走了过去。
素色连衣裙和同色昵子大衣叠在了个托盘里,安卉却连看都没看,直接拿起了衣服旁边的手机,手机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那些钱你可以全部拿走,若有人问起,这间套房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这上面的字安卉都能看懂,可却又不怎么懂,姓霍的要入住这间套房是昨天上午会馆里就接到通知的,而这人却留下字条说没来过?
不认账吗?
安卉本不愿回忆昨晚的种种,可男人身上的不同寻常明显是药物作用,她感觉自己无意间掉进了一个圈套里,而自己还成了那个圈套里唯一的牺牲品。
越想越觉得气闷,而更让她觉得气闷的,是昨晚男人那句无比清晰的话。
“霍寄轩手底下是没人了吗?派你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过来,连怎么讨好怎么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