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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文清的境界明显不够,他只觉得面红耳赤,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被深深地践踏,恨不得一步能跨三十丈,三步就能走回家。
刘家在村子东头,距离官道和河道都不远,旁边就是数倾良田。
原本这些良田中,就有属于刘文清的那一份。
但自从前身父母相继去世,他缺少人约束,短短几年间就把家产败得只剩下三间房和一间牛棚了。
刘文清凭着记忆摸进自家小院,还在牛棚旁边就听见厨房有人在叹气:“就剩这一点点米,便是做成稀粥也不够夫君吃。他最近精神越来越差,更不能饿肚子,我得想想办法才行。”
刘文清探出头去,隔着窗户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满脸愁容的站在灶台前面。
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女子穿着虽然朴素,却掩不住其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姿色。
瓜子小脸,酥xiong细腰,目测有一米七,柳叶眉,高鼻梁,即使是在杂乱的灶房里,也有种沉静柔美的贵气。
此人便是前身的妻子范玉儿,范家村大户的嫡女,也是临县十大美人之一。
前身能有福气取到这个媳妇,主要是因为他父亲曾经救过范玉儿父亲一命,当时范玉儿的父亲叩头谢恩,口口声声说要把女儿嫁给刘文清。
然而,他回家之后,便没再提这件事。
紧接着刘父又生了重病,范家便试图将此事蒙混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范玉儿坚决不从,认定了父亲已经将自己许给了刘文清。
范父拗不过她,也是考虑到自己的面子,终于还是允许了。
范玉儿嫁入刘家的第二天,刘父就病死了,刘母悲伤过度,也跟着病死。
前身身为戴孝子,不能进行同房之事,足足三年都没跟范玉儿有夫妻之实。
不光如此,前身还很恨范玉儿,认为是她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平时在家也是对她非打即骂。
刘文清心中唏嘘,无能的男人才会把过错推到女人身上。
他正准备进屋,忽然听见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刘文清立刻缩了缩脑袋,侧身一看。
一个身着青布长衫,脚踩方头布鞋,神情倨傲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哈哈笑着,径直靠在了厨房窗口,扬着猥琐的笑容,伸手想要去摸范玉儿:“哈哈哈,我的小玉儿,对这个烂米缸发什么愁。赶紧收拾收拾,跟着爷走,去了我家保你顿顿都是小米干饭。啧啧啧,瞅瞅这小脸,都饿得发黄了,等去了爷家,一定得好好补补!”
范玉儿大惊失色,慌忙后退:“保……保长,您这是要干什么!妾身乃有夫之妇,你莫要如此唐突。要是让我夫君知道了……”
“呸!你那夫君就是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一个!你以为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哈哈哈,还不是老老实实把你绑好了给爷送来而已!看看这——”
他洋洋得意的从胸口摸出一张欠条,啪一声拍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