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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憬睨了一眼已经被追来的衙役搀扶起来的杨正隆,心生诧异。
杨齐摇头叹息,为欲语泪先流,“平日里犬子胆子小,一犯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可不犯病的时候又是好好的,小人给他找了大夫,大夫说他这是得了癔症,用了三个月的药,可,可就是不见好,小人和他娘整天里愁得不行。”
“先前他犯病严重时,小人唯恐他伤着旁人,就把他关在家里,今个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突然就犯病拿了把刀就追着小人,都怪小人忙于公务对他疏于关心……”
林清淮看着这一幕,原本柔和的小脸变得阴沉。
周围的人纷纷称杨齐是个慈父,林清淮却是暗暗的冷嗤了一声。
他要是个慈父,刚才在衙门后院马厩外头,杨正隆又为何对他表现出恐惧?
仅是身体触碰,杨正隆小心翼翼。
那细微的冷哼声,随风钻进了裴憬耳里,刹那间他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浮现一抹讶异。
杨齐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儿子的脑袋,老泪纵横,“慢着点,可别磕着碰着了……快去请大夫,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好歹,爹爹可怎么活啊……”
直到一行人进了衙门口,林清淮这才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嘴里还念念有词。
“人格分裂、高墙垒起、抛尸衙门后门。”
“杨齐父子有问题?”
裴憬莫名的开口,似乎对她的看法有了些许期待。
林清淮一怔,美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杨正隆患有精分症,简单来讲,就是他身体里至少有两个人格,一个对他爹恐惧,可在他受到刺激时,身体里另外一个人格就会代替主人格,做主人格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通常情况下,患有这类精神疾病的人,都是长期受到刺激或是压迫,在主人格意志薄弱或者是在一次主人格承受不了的刺激时,就会产生另外的人格。刚才在衙门时,杨正隆摔倒,杨师爷去扶,杨正隆就表现出很恐惧,但杨正隆犯病的时候旁人不追,偏偏追他,嘴里还念叨着那句话,王爷你细品。”
精分症有先天和后天,但是杨正隆的精分症更像是后天形成的,而其中的导火索很有可能就是杨齐这个“慈父”。
裴憬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对于她嘴里吐出来的那些奇怪的词汇,心里多了些许好奇。
正当这时。
林清淮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拍了拍手掌,“王爷,咱们去三柳巷再瞧瞧,看看能不能把那只鬼揪出来。”
裴憬一言不发跟了上去。
一见主子爷跟在林清淮身后,吉阳目瞪口呆,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四个字“妇唱夫随”。
奇了怪了!主子爷不是不近女色,甚至是厌恶女子,怎么可能还会被一个女子带偏。
三柳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