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敢跟你对赌,一个小时,你要真能临摹出来,我把名字倒着写!”
张正心里想,“文鸿沈”这名字似乎也还行……
不过表面上还是得给沈鸿文面子,当即讪笑几声:“沈会长,不至于不至于,我现在画哈。”
说完,张正开始仔细地磨墨铺纸。
马静曼也是行业中人,她暗暗点了下头,称赞张正手法很娴熟。
“这副石榴图呢,其实也不难。”
“但必须用小毛笔尖儿来画,那样才能做得细腻。”
“色调要浓淡分明,要不然果实和果实间,就不清晰靓丽了。”
张正自言自语地说着,已经开始提笔蘸墨,唰唰画了起来。
还真别说。
他一下笔。
马静曼和沈鸿文都为之心头一震。
这行画手法,真是灵动迅捷,一气呵成,毫不拖拉,刷刷点点,已成片墨,石榴树树干的轮廓已经出来,山水间的灵秀,更是隐隐透露。
不简单呀!
沈鸿文屏住了呼吸,眼珠子睁得极大,死死地注视着。
马静曼双手抱胸,也沉静而观望。
唰唰唰~
一顿挥洒后,更惊人一幕出现了——
张正居然左手也提起了笔,左右开弓,双管齐下,画速猛然提升了一大截。
“什么!”
“左右双手齐画?”
马静曼和沈鸿文大惊失色。
这太托大了吧。
古往今来,双手画画的人,根本不多,而且精通的,基本没有。
因为兼顾起来,太难了。
好端端一幅画,也会被糟蹋。
“你你你……”沈鸿文急得跺脚想要骂,但他再往下看,脸色却凝固住了。
张正左右齐下,画中图像没有一点都没凌乱,反而越来越清晰,一只只诱人可爱的石榴果实映现而出,交错衬托,争相红艳。
马静曼凝视着张正全神贯注的样子,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留下,看着他那双毫无杂质的明亮的双眼,不由得心里跳了几下,脸上泛红了。
“好了!”张正停下了笔,长出一口气道:“画基本已经行了,现在就剩下提字,以及盖章。”
他放下了纸笔,小心翼翼地提上了一行飞舞飘逸的字体。
紧接着从底下抄起了一块方形木头,右手提起竹刀,在快速地雕琢起来。
咔咔咔~
一块块木屑落在地上。
张正真是无比娴熟,仿佛已经做过了千万次,短短几分钟,一枚印章就已经造好了,轻轻地沾了些特制的印泥,啪嗒地盖了下去。
“画好了,接着就是造假。”张正有些苦恼地道:“纸张的老化,墨水的凝干,还有气味的改造,很复杂呀!等十二小时吧。”
“什……什么?!”沈鸿文老脸一红。
“这样吧,你们先看看这画成不成,没问题,我晚上赶工一下,给赶出来。”张正说道。
沈鸿文和马静曼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上来,拿出了最严格的鉴定标准,在一点点地端详着这副临摹的《石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