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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薄墨沉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沿上,目光怔怔地看着满屉的照片。
薄久,他才缓慢地伸出手,抽出了两张照片。
照片中的初颜带着报纸做的三角帽,左右脸颊被抹了几道白漆。
她眉眼弯弯,笑的像个小猫咪一样。
薄墨沉也不由地勾起了唇角,满是血丝的眼里多了几分怀念。
这是在他们第一次为他们的房子翻修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时的他们除了一间陈旧的屋子什么都没有。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薄墨沉小心地将它放回,目光放在了另一张上。
而这是他们手拿结婚证的合照。
他们没有举行婚礼,花几块钱领了结婚证,然后回家多做了一个菜,度过了新婚。
没有人祝福,但他们很幸福。
薄墨沉眼眶不觉一涩,下意识地眨着眼,想去缓解这想要落泪的感觉。
然而胸口的痛意却让他眼角湿润了一片。
他看着手中的照片,哑声呢喃:“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我每天都在等你给我个解释。难道对你来说,除了花滑,我和孩子都那么微不足道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透着几丝无力。
薄墨沉还没缓和好情绪,手机忽然响了。
他眉微微一蹙,放下照片将手机拿了过来。
“喂。”
“总裁,训练场这边出事了。”
尽管文骁已经是扯着嗓子在说话了,但是那边的嘈杂却将他的声音淹没了一大半。
薄墨沉一愣:“什么事?”
“是初颜的母亲,还有好多记者在这儿。”
闻言,薄墨沉脸色一变:“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将照片放进抽屉中忙走了出去。
训练场外。
初母被一群记者包围着追问关于初颜和薄墨沉的事。
她非但不觉得吵杂,反而恨不得他们问的一个比一个狠。
文骁看初母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薄家和唐家的无情,心里不禁替薄墨沉捏了把汗。
初母眼尖地看到了薄墨沉的车子驶来,停在了路边后,她故意大喊了声:“薄墨沉!”
才下车的薄墨沉眼见着一群记者像是豺狼虎豹一样扑了过来。
他脸色一黑,眼底翻起了些薄怒意。
好在文骁和几个训练场管理人员拦住了,否则记者真能把话筒塞进他嘴里。
“薄先生,初颜的母亲说您和初颜还未离婚时就出轨唐薇了,请问情况是否属实?”
“您和初颜离婚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女方堕胎吗?”
“初母觉得是您和唐薇一起谋划陷害初颜,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在花滑界身败名裂,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风刀般刮来,每个都是十足的尖锐,哪怕说错一个字,他们都可能会把它无限放大。
薄墨沉冷凛的目光看初初母。
她站在那儿,抱着双臂像是看戏似的,眼里满是成功报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