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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子,我们都累了,而且就算现在返回去也未必有车了,再说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不能就这么随便地走了。”许文涛忽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看着我说。我看着他的双眼,终于没再说话。
随后,许文涛又转头去看催一明。让人意外的是,催一明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好。”
许文涛和催一明的反应都让我觉得有些反常,我一个人烦闷地走了出来,亲自找了一家还有人住的房子问了问,结果屋里人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这里不是旅馆”便把我赶了出来,神色就像是在防贼。
这和我脑海之中想象的淳朴民风简直无法相比。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里的人对待外人都讳莫如深。就算远远看见了,也都会很快地闪身不见,不肯跟你说一句话。
我知道许文涛这么坚持留下来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情,因为到现在我还有着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然而在我的心中还有一点缘由,那就是他的性格。在我的印象里,许文涛一直就是一个对某些事情有些偏执的人,比如那些他无法掌握的。
其实那间屋子还算很干净,显然也是空了没有多久,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深寒,想远离它,远离它,远离这里。
这是一种潜意识下的直觉,我说不清楚……虽然我万般不情愿,可是终究还是回到了瓦房之中。
院子里荒草依旧呼啦啦地吹着,我走进门,进了正屋,催一明头枕着双手躺在床上,身下还垫着他那件黑色皮衣。
床上的尘土显然在我出去的那段时间被收拾干净了,我望向躺倒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的催一明,询问了下许文涛的下落,催一明眯着眼睛简单地偏了偏头,示意我“他在西厢”。
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在去西厢房了,随便擦了擦床沿,也学着催一明那骚包的样子,半靠在了墙壁上,只是脖子偶尔还是会被从墙壁内渗出得凉气搞得冷飕飕的。
走了半天,始终是累了,我靠着墙壁,坐在抗炎上,不一会意识竟然迷迷糊糊地沉了过去。四面还是冷的发慌,恍惚中只觉得到床上应该还躺着别人,所以也不会怎么再害怕。
荒草在耳边哗啦啦地吹,哗啦啦地吹,风一点一点渗了进来,我感觉有人在我脑后吹着凉气……
“谁?!”
我猛然惊醒,才发觉身边已是黑暗,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
“许文涛?”我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音。
“催一明?”我试图寻找那个之前躺在我不远处的身影,土床上凉冰冰的,我什么也没摸到!
我个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小村庄里,陷入了完全的孤寂之中。
院子里的荒草依旧哗啦啦地响着,响得我心里发慌。我靠在墙壁上不敢移动,因为我怕一动,自己就再也找不到方向了。
许文涛和催一明去了哪里?他们怎么会把我一个人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