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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神来,牵了牵唇角。而后顺从地蹲下,捡起打火机和香烟,还有些办公物品,帮他妥善地放进包里。
此时他已经缓过来了,脸色恢复,不似刚才的惨白。
他朝我勾了勾唇角,夸我乖巧,一把将我搂到身前。
我疑惑地抬起眼,指了指他那没有贴任何字标的药瓶,比划着:你生病了吗?这是什么药。
他眼珠子一转,很随意的口吻:“我没事儿,这只是保健品而已。”
我没再追问。在他眼里,我是个哑巴,残疾人,估计还认为我心智也是不健全的,他刚才那种情形,谁会当没事发生,偏偏他觉得我好骗。
想来他心防真是重,身体疾病不会轻易让我知道。
吃过晚饭,程鹤野要离开。我像往常一样装作不舍地攀住他的胳膊。
他叹了口气,挺忧伤地说:“这段时间我忙,恐怕没空来看你了。”
我暗暗嗤笑,身体不行应付不来就直说,还冠冕堂皇说是忙。
趁他这几天不在,我听从了赵砚的安排,坐了他的车去了整形医院做定期维护。
非常不巧的是,竟然在医院门口撞见了孟小姐。
孟小姐一个电话就捅到程鹤野那边去了。
她语气得意又不乏说教,“我早跟你说过了,陈渔长的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这不,都勾搭上别的男人了!阿野,就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你还不跟她断了?”
这一天,我都坐立不安。
我去了整形医院,还碰见了孟小姐。那么,程鹤野很快就会知道关于我这张脸的秘密。
果然,程鹤野的电话打了过来,烫手的手机拼命震动,我定了定心神,做好心理建设后接听他的电话。
“陈渔!你现在最好等在家里,我要听你怎么解释!”他语气愤怒又激烈,说完他火速掐断了电话,车子一路疾行。
叮咚,门铃响了。
我万没想到刚挂电话他就到了。我靠近门,透过猫眼我见到西装革履庄肃俊雅的男人。我一愣,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来带你走。”赵砚风尘仆仆,可见是刚从会议里匆匆赶来,“他既然知道了你就是白筠,就不可能放过你。”
赵砚那冷峻漆黑的眼睛望着我,“白筠,收手吧,跟我离开。”
我拂开赵砚那骨节分明的手,“为了复仇而踏上这条路,我回不了头,也收不了手了。”
“他杀得了你第一次,就杀得了你第二次。白筠,你知道他不是善茬。”
我呼吸放轻,“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是个多狠的人。”跟他交往三年,见过父母,订婚典礼上,他逼死了爸爸,还将我从天台推下……他那么狠,心那么硬,我如果真的害怕,当初就不会选择整容装哑卷土重来了。
这一次,如果不能报复他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就把自己也赔进去,与他同归于尽!所以,我不会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