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亦寒的话音一落，苏云清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楚越瑶没想到楚亦寒跟变了个人似的，面上淡然如水，沉稳有礼，倒显得她像个小丑似的。脸上臊的难受，悻悻地坐了回去。
苏云清到底是老姜，马上调整了一下脸色，笑看着楚亦寒，“亦儿，快看看这些里有没有可心的。”
楚亦寒点了点头，往前头走去。感觉有一道怨恨的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她，唇角微微上扬。这道目光来自苏云清的身后，想来就是蓝儿的娘姜嬷嬷了。
没想到这府里牛鬼蛇神还真不少，这前身能活到及笄前也算是不容易了。
无视了各方的目光，楚亦寒的目光望向两排婢女。
秋灵站在第二排，低着头静立着。
她衣着朴素，浑身气势收敛，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此时看上去就和一般的农家女无异，可以说没有任何破绽。
过了一会儿，楚亦寒转身道：“亦儿已经选好了，就是后面穿蓝色裙子的那个。”
苏云清朝楚亦寒指的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伸手点了几个留下，剩下的少女就被带下去了。
她一把握住楚亦寒的手，轻笑道：“亦儿，等这婢女调教好了，再给你送过去。现在你身边缺人，先让芝儿跟着你吧？这孩子做事仔细，伺候地也比较舒心。”
楚亦寒心中冷笑，“不用了。区区一个婢女，还要劳烦夫人亲自调教，那就是亦儿不懂事了。芝儿跟在您身边有段时间了，您用着也顺心。亦儿索性在府中也无事，最多的就是时间。”
说完，就把手抽了出来。
苏云清一时语塞，眸光微沉。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坚持倒好像是为难小辈了。她一向注重形象，自然不能留下话柄。
于是浅笑着拉过楚亦寒的手，轻轻拍了拍道：“亦儿真是懂事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人已经领到了，楚亦寒也懒得在这里扮演“母慈女孝”的戏码。轻轻抽出手，笑道：“夫人事忙，亦儿就先回去了。”
楚亦寒转身朝厅外走去，楚亦婷轻柔一笑，开口道：“三妹，两日后就是十五公主生辰，既然你已回府，到时就和我们一起进宫吧？在别院闷了那么些时日，正好趁着这喜事散散心。”
“三姐，十五公主及笄，这回可是大办，而且三姐还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听说最近景王殿下去右相府去的勤，三姐可要抓紧些才好。”楚亦月见自己姐姐开口，连忙在一边帮腔。
要不是场合立场不对，楚亦寒真想给这姐妹两个鼓鼓掌，看看这话说得多漂亮。
尤其是楚亦月，明明自己倾心那人，这会儿好像多为她考虑似的。转眸笑看那两姐妹一眼，楚亦寒似乎还在考虑。
楚亦婷见楚亦寒不语，也拿不准她的想法。
这个妹妹似乎不同了，隐隐脱离了她的掌控。到现在她还是想不通，明明断了气的人，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