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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了,雪还下。叶小凡与少女已经吃过冰糖葫芦了,此时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要走了”少女突然冷冷插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去哪”叶小凡抬头看了一眼漫天飘雪的天空,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剑宗”
空气突然压抑了一下。
叶小凡听到少女说剑宗两个字,忽然沉默了一下,然后抬头笑道:
“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
“什么时候走?”
“今天夜里就走”少女把头紧紧贴在叶小凡的肩膀上。
“好吧”片刻沉默后叶小凡十分平静有力地回道。
可在平静的外表下,他身体深处通红的心,刚才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了心上。
说完后两人沉默着,都没有言语,好像忽然之间俩人都变成了哑巴。
默默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美丽的眼眸,恍惚间好像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
天空还在飘着雪,叶小凡与少女的头上也带上了白色的帽子。
“我还是送你回家吧”叶小凡笑了笑打破了沉默,顺便不在看向少女,远离那双虽然让他曾经,现在,依然都心动的眼睛。
“嗯,好”
“可,那个,那个我腿疼,”少女一脸平静,让人猜不出她的想法。
...........
叶小凡静静的背着少女走着,隐约的月光照在路上,俩人静静的走着,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两小无猜的时候,
那时候俩人一起出去玩一天,累了吃香甜野果,渴了喝清澈的泉水,累了,俩人相依为伴,晚了,俩人会一起回家,会这样背她一路到她家门口在将她放下,两人挥手而别,
当然也不全是这样,有时候他也会进去坐坐,顺便吃一顿饭,那时候叶府也不是这样……感受着少女身上的柔软,感受着少女鼻息从自己耳旁略过,
感受着少女被风吹动的长发从自己脸颊丝丝滑过,感受着那为数不多的温暖,叶小凡只希望时间能够慢些。
当然,他也想问一句她“能不走吗?”
他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背这少女回家,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的日子里会有人会有如他一般的人,陪着她、背着她,走完一生,而自己注定只是个过客。
……
时间不会等人的,转眼间天就黑了隐约的月光变得清晰,纵使是黑夜叶小凡也可以朦胧看见前方两三百米处,一块近在眼前古铜色牌匾上写着雨庄两个大字了,
近了,
叶小凡看着眼前牌匾,看着龙飞凤舞的大字,身体颤了颤,将少女放了下来。
“我走了。”少女说道。
“嗯。”叶小凡轻声应答。
“喂”叶小凡又突然喊道。
少女身体颤了颤,但终究没有回头望向自己身后的少年。
雪更大了,每一片雪都像鹅毛般在空中飞舞。
……
叶小凡静静目送那名少女渐渐远去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