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哥,高三之后又高三,好容易想开放弃复读了,准备去城里打工。
我忍不住说了句:老哥,城里该不会非大学生不要吧?
果然,当天我哥就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因为我这事儿,村长好心建议:“老莫啊,你家这丫头的乌鸦嘴可不好啊,要不找人看看?”
我爸妈特意往城里去了一趟,我被顺手丢给外婆。
哪知,风水大师没请回来,我妈差点连外婆最后一面没见着。
不错,外婆是和我一起摘枣来着,结果外婆刚抱起亲了我一口,我忍不住说了句:外婆,我有点沉,你小心......
然后,下一秒她就脚底一滑,栽山沟里去了。
外婆鬼门关溜了一遭,人也清明了不少,张口便是:“酒酒丫头这丫头,天生的乌鸦嘴,你们小心点!”
联想到之前种种,爸妈也有点虚了,让我没事别乱说话。
可我也想不乱说话,但偏偏这张乌鸦嘴,它不受控制啊!
邪乎的狠!
爸妈一咬牙,给我在村口置办了一处出租屋,好赖想把我拉扯到成年。
然而,我的嘴又没忍住:“那个,最近天气不好,村里的风水不会受影响吧。”
果然,村里隔三差五洪涝、大旱,庄稼地里颗粒无收。
出海的有去无回,当兵的再无音信。
经商的赔的裤钗儿不剩,城里头打工的另置新家。
村里的寡妇越来越多,三四岁的男孩就被赶鸭子上架谈论婚事。
老村长领着一大帮子寡妇跪在我门前,求我别乱说话了,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要我肯挪一挪玉步,踏出这个村,我家三代从此在村里横着走。
2
为着老村长的一句话,我背井离乡三年又三年。
这六年间,我把隔壁村、周围县跑了个遍,无一例外,嚯嚯了一处又一处。
天知道,我莫酒酒也想有个家。
兴许市区能人多,大伙不惧我的乌鸦嘴?
事实是,市区藏龙卧虎,这不,都有敢绑架我。
我被捆成个结结实实的粽子扔在汽车后座上。
两始作俑者在前头叽里呱啦地商量给我卖多少。
李三伸出五个短粗的手指:“少说也得这个价!”
王二狗摇摇头:“你懂个P,少说也得这个才回本。”
我伸长脖子,王二狗比了个“枪”。
不是我谦虚,我还真不值这个价。
考虑到我毁天灭地的无敌乌鸦嘴,我把过往经历如实说了:“你们真不怕带着我,车胎爆了啥的?”
两人差点笑岔气。
才说没几句,忽然,“咣当”一声,我整个人滚到座位下。
这场景,我简直熟悉得不能更熟悉了,我的嘴巴应验了呗!
李三:“大哥,好好的怎么车胎爆了?”
王二狗:“真TM晦气!”
两人下车鼓捣了半天,总算换好了车胎。
车子一路向上开,刚恢复正常,我一个没忍住,又开口了:“那个,这荒郊野岭的,你们车不会熄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