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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林瑞如才说出两个字,杜柔便先开口辩解,“虽然是商户,却也是富贵人家,何况你也拒绝了,母亲也没有为难你。再者,你父亲忙于政务,后院的事自然是由母亲打理,怎可因这小事去打扰你父亲。”
说的倒是极为好听。
林奚月嘴角笑意渐深:“话虽如此,可欺瞒父亲也是不对的,母亲说定了才会与父亲说,想必那白公子父亲也是不知信的……”
杜柔看着袅袅升起的丝缕烟雾,嘴角泛起温和笑颜:“老爷,妾身想着奚月已到适合年龄,便请了媒婆说媒亲事,若不愿也就罢了,妾身自是不会强求,可奚月却来这里告状,妾身……”语毕,竟眉眼低垂下去,掏出手帕附在眼底出擦拭。
林瑞如原本就不愿林奚月的出现,心中烦躁加深了些,看着自己心爱的杜柔在哭泣,自然也不管其他,当下直接对奚月说:“奚月,你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这样做百般的不对,也不该怪你母亲。若你不喜亲事,退了便罢,又有何妨。”
林奚月盯着手中碗里的菜,眼帘低垂,心中充斥千般不悦,怎能轻易绕过,便缓声柔道:“父亲,今日欺瞒您给女儿寻亲事,若是往后给女儿订了婚,女儿尚且蒙在鼓里,是否也是为女儿好?”
看见林奚月这般顶撞,杜柔心里自是喜的,连忙拿下手帕看着奚月,此时的她眼眶中还存留着泪水,在林瑞如看来煞是可怜:“如果你私下说也就罢了,如今当着老爷面这般诋毁妾身,竟还当众顶撞你的父亲。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模样。”语毕,又是一阵的抽泣。
说当众有些过头了,毕竟屋内再多也就多三个丫鬟而已。
林惜朝见自家母亲抽泣,便立即跳出来:“林奚月,母亲平日怎么待你,前阵子还给你送去新的丫鬟,涨了月银,现下又来诋毁母亲,还顶撞父亲。你的心里就没点愧疚么?”
林奚月也不愿吃了,放下碗筷直视林惜朝:“母亲向来温柔大方,众人有目共睹,奚月又怎敢诋毁?不过说的是事实罢了。”言罢,视线转向林瑞如山上,“今日欺瞒父亲给女儿寻亲,若是往后可能等女儿出嫁才会知道吧……”
“够了!”林瑞如怒吼,见杜柔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一疼,对眼前的嫡长女越加不喜,“林奚月!你说这话难道心里不愧么?你母亲待你平日犹如亲生女儿,何曾呵斥过,又何曾亏待过?这般诋毁自己的母亲,果然朽木不可雕!”
“女儿朽木不可雕?”听此,林奚月的脸立刻耷拉下来,声音越加阴沉,眸子也变得犀利,起身盯着林瑞如,“父亲,女儿为何亏心?亏心的难道不是父亲您么?”
林瑞如被林奚月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心下一咯噔,反应过来拍桌而起:“我亏心?我撑起这么大的家,对你也从未多加苛刻,该亏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