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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陈俊的手机响起。
(谁!)他不耐烦的接听,听到那边的话后,稍微神情缓了下,没多久说了句话好。
挂掉电话,他眼中仍然充满戾气,不再看我:(临时有业务要加班,我今晚住公司。)
半晌,他拳头握紧,十分严厉:(不准再提离婚)
无奈回到房间,迎面看到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我想起来我们刚认识那会儿的事情。
三十岁那年刚好是我患得患失的第十年,肖何没了之后,我一直没有找对象。
不少朋友调侃我是万年单身狗,多年来身边的人都相继结婚,有的小孩都开始上小学。
(肖何在地下难道就忍心看你一个人?)
那段被催婚的时间,被各种声音磨到耳根子都起茧,我爸老是瞪着鼻子这样跟我念叨。
(爸,怪瘆人的耶。)
每当这样,我总是打着哈哈过去。
肖何对我来说是不愿摊开拿出来展示的一面,就如同人们常说有的人死了,但还活着。
他总是说干他这行的,时刻准备为人民牺牲。
一旦他说到这,我就鼻子酸涩。
肖何便会用力点我的额头,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想死,难道留你改嫁啊,傻。)
后来我花了很多年才终于接受他的结局,只是在我心中,肖何从未离去过,我也不愿回忆他,不可承认关于他的回忆总是带着痛。
遗憾终究我屈服于岁月,败给了闲言碎语和邻里长短,慢慢学会了收放自如的想念。
于是,在我父母某一次去参加别人娶媳妇的婚礼之后痛心疾首地勒令我必须赶紧找对象,否则就断绝父女关系时,我同意了。
记得和陈俊相亲的那天,我家门口种的一棵樱花树开了。
肖何喜欢樱花,那棵树就在我房间窗户旁边,他总是爬上那棵树然后跳入我房间,嬉皮笑脸的调戏帅气登场。
自他出事之后,那棵樱花树便再也没开过。
那天不止开花,还结了很多花苞。
我就觉得,这次相亲大概率会成功。
据说要跟陈俊相亲的女孩子排到了几百米长,可我运气好,一下子就和他相成功。
媒婆说一个劲地说不少女孩子垂头顿足嫉恨,就我一个人命好。
确实媒婆说得有理有据,陈俊有房有车有存款,父母还是吃国家饭碗的,工作也是佼佼的律师精英,甚至很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
且没结婚,他就为我买了一套新房。
(只写我的名字,你介意吗?)签字时,他怕我会想多,问了下。
我耸着肩:(反正是你出的钱。)
他笑,洋洋洒洒写下他的名字,满是自信:(写谁无所谓,你只需知道我们会在这个屋子白头到老。)
我弯起嘴角:(肯定。)
回答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在心里放下了肖何,即便仍然想起他还会难受,但我知道我将对陈俊负责一辈子。
时间过得那么快,结婚竟然已经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