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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袖遮掩下,洛芸灀死死捏着手中的公主令,胸膛的郁气一阵阵翻涌,在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见之后,她再也无法压制。
“噗嗤!”
一口鲜血气得呕出,她倒在床边,满眼灰败。
五年情意啊……
她没想到,痴情却换来一身负累。
一夜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一群面生的婆子“哐”的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就搬起洛芸灀的东西朝外扔。
“你们干什么?强闯民宅是违法的!”
婆子嗤笑一声,嘲讽:“我呸!真不要脸,不过是住了几天屋子,还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
“这宅子是状元老爷的,他说了,要你这种死乞白赖的低贱之人立刻滚走!”
洛芸灀脸色一变:“傅郁尘要赶我走?他人在哪?”
这宅子虽然记在了他的名下,可一砖一瓦都是她花钱买的,他怎么能赶她走?
“状元老爷正陪着郡主赏花呢,可没空搭理你这装病的狐狸精,识趣的就滚远点,别碍了大人好事!”
洛芸灀握紧双手,气得心口起伏。
她不信!
傅郁尘明明知道她被气出了病,却不来看望?
她踉跄奔出房门,径直朝花园跑去,刚越过门,就远远看见傅郁尘陪在一个窈窕的女子身边。
两人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这一幕,狠狠刺痛她的眼。
“傅郁尘!”
洛芸灀喊着,大步冲向两人,谁知刚到跟前,就听——“哗啦!”
宸王郡主洛琳琅故意抬手,打碎了一盆白牡丹,视线扫过洛芸灀,眼底间尽是轻蔑和嚣张。
随后,她却温柔望向傅郁尘:“郁尘,抱歉啊,听婆子说这是花洛娘子特地为你种的,这可如何是好?”
“无事,不过是俗物。”
俗物?
洛芸灀不可置信望着云淡风轻的男人,心头滴血。
这花原本长在悬崖上,当初就是因为她的一句喜欢,傅郁尘差点耗了半条命才采回来给她。
她废了很大的劲,花了重金才把花种活。
这花,被她一直当做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可现在——却只配‘俗物’二字?
洛芸灀看向傅郁尘,对视间,男人的眸子里只有冷漠,好像她就跟地上的花一样,破败没有价值了。
难道这五年的情意,她以为的如意郎君……都是假的?
她缓缓上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抓住傅郁尘衣袖,指尖泛白:“你真心要赶我走吗?”
话刚落音,男人就挥袖将她甩开,眸子一沉:“别固执,人要有自知之明。”
短短一句,却如同把洛芸灀的脸面踩进泥里。
她踉跄一步,扶着柱子才站稳。
一旁,洛琳琅也附和:“洛娘子,我的傅郎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若是再赖着不走,可别怪我赶人了。”
周围仆从也一阵奚落——
“都说商户最低贱,果然如此,洛芸灀不会打算磕死在这里吧?”
“磕死了状元郎也不会要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几斤几两,就你这***之人,做妾都不配,死赖着不走不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