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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见太太到了,吴钧紧忙站起表现出对继母的尊敬,从这点上看,吴钧倒像是个教养的人。
“坐吧钧儿”吴太太一边说一边坐在平日里东家的坐椅上。
吴钧也重新坐下,顺势把手枪放回腰间枪套。
吴太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依次扫过,然后停在了二先生脸上:“承荫,讣告的帖子昨天都发了出去,一会儿会有人来悼唁,我们该出去迎接还礼了。”
接着又把目光移向玉璞,语气温和的说道:“玉璞,这两天委屈你了,没办法,毕竟东家出事时只有你是最先看见的,东家又好像有什话要说没说出来,偏偏又指了指你,让大家都觉你有干系,这也难怪,希望你能理解。”
然后又看着吴钧道:“钧儿,你是你爹最疼爱的孩子,你的心情娘能感知得到,但人死不能复生,吴家还要你来支撑,你不要过度悲痛伤了身子。查凶手的事不是短时间能搞清楚的,现在也不能就认定玉璞与此事有关,要查出坏人也不能冤枉好人。查办凶手的事等出殡后再说,先让玉璞回去吧,你说呢承荫?”
吴钧、吴承荫各自应声。玉璞看着太太,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偷情联系在一起,玉璞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谢谢太太,玉璞问心无愧,关于东家的事保证随叫随到。另外我想给东家磕个头,行吗?”玉璞其实是想吴念会不会在灵堂,他要借这个机会见见她。
“磕头就不必了,保证随时能找到你就行了”吴钧不冷不热的说完就站起身率先向外走去。
看着吴家三个核心人物的背影,玉璞心里五味杂陈。
那个从小衣食无忧、长大投笔从戎的吴钧,可以说是青年得志,二十几岁就成了校级军官,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还有平日里谨小慎微的二先生,虽胸无大志,但为吴家做事也是恪尽职守,競競业业;最难捉摸的是吴太太,这个女人好像永远不怒不揾、表现得体,任谁都不会把她和放荡阴险联系在一起,若不是那晚的偶然发现,说不定玉璞对她今天的态度还会心存感激。
没被允许祭拜亡灵,玉璞心理的打算也就落空了,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的临时租屋。
刚到家门口就见跛子迎了上来。
“这两天怎没见你回来,你去哪了?”跛子问。
“下工就去工友家帮工了,路有点远,晚上就住那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交上桃花运住在温柔乡呢。”跛子嬉笑着随玉璞进得屋来,全不见玉璞心事忡忡,自顾自的继续唠叨:“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要么咱哥俩喝二两?正好我那还有些腊肉,你出酒。”说完直奔灶台去寻酒。
川人本来好酒,玉璞也不例外,虽不嗜酒但也不烦酒;听跛子这么一说,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