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衫沉默半晌,笑着摇了摇头:“阿清啊阿清,你就不觉得这话有些歧义?”
孟清疑惑不解。
苏崇衫却再不解释,只把钱塞回到孟清怀中,摇摇头离开了,只有清扬的背影显示了他不错的心情。
“这人真奇怪......”孟清莫名其妙。
或许古代的男人,不管有本事没本事,都有些大男子主·义情节?
不过这钱她拿着也好,反正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还多着,左右看苏崇衫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操持琐事的。
只不过一件事有些奇怪。
她这个身体才不过十五岁,外表看起来仍然是个孩子,并且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弱得风吹就会倒。
这样的年纪和身体,砍柴都或许勉强,更别说是打猎。
苏崇衫听到她猎了山货去县城卖,却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甚至都不曾有任何疑问。
孟清原本都做好了面对“查问”的准备,此时一肚子理由都没有了用场,可她半点不觉得轻松。
苏崇衫是真切的关心她和孟松,这点孟清看得一清二楚,才更加奇怪。
要知道苏崇衫可是个已经成年的书生,和孟松不一样,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的孩子。
“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
转眼数日过去,孟清依旧每日早早起来,去后山猎些山货去县城里卖。她已经和县里最大的酒楼签了契约,以后猎到的山货专供他们酒楼,无需再辛辛苦苦摆摊。
孟松也不再跟着孟清打猎,而是和村里的孩子们一道,跟着苏崇衫学认字。
也不知苏崇衫是怎么哄的,几天过去,孟松从原本怯怯的样子,转眼就成长为了他姐夫的跟屁虫,一口一个“姐夫先生”叫得亲热,性子也愈发活泼起来。
钱氏对孟清依旧没有好脸色,对待孟松却截然不同,慈祥到不清楚的人,还会以为孟松是她亲孙子。
孟清心里安慰,对苏崇衫母子的观感也好了很多。
有了孟清打猎做补贴,苏家的屋子也终于得到修缮,不再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孟松也有了自己的小房间。
虽然还是简陋了些,好歹也有了正经人家的样子。
这天,孟清照样早早起来去后山,却发现往常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冷冷清清,只有两个提着铜锣的衙役晃来晃去。
其中一个看到孟清,急忙敲响铜锣吆喝:“喂,小女娃,别往这边走,路上危险,快回家吧!”
“两位差役大哥,山上怎么了吗?”孟清疑惑地问,“不知封路会封多久?不瞒两位大哥,我家穷,还等着去山上砍些柴火卖钱呢。”
孟清没说自己是去打猎的,以她这个年纪,两个衙役也不可能相信,说不定还会把她当作喜欢说谎的娃娃,反倒得不偿失。
果然,听到孟清的话,两个衙役都是面露同情。
“这么小的女娃娃,还要上山砍柴赚钱。唉,穷苦人家不容易啊。”瘦高个的衙役感慨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