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敞开一角，门内传来扣子解掉的声音。
里屋一男一女，低声说着什么，女人的声音成熟而妩媚：“皮带挺漂亮。”
李鹜站在门口，打算敲门的手倏尔停住。
里屋的男人哼了声，只用喘息声回应她。
他们似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距离门口极近，李鹜听得很清晰。
“你这样，徐老师知道么……啊！”男人的话才问出口，突然吃痛尖叫。
女人依旧没什么温度地说：“你给我专心一点。”
不知多久，一阵洗东西的水声后，女人擦着手走出来，正与门口的李鹜打了照面。
她穿了件黑色皮裙，右边的吊带被扯了下来，露出肩上浅红色的咬痕，像淡奶上裱了朵玫瑰花。
她生得漂亮，浓眉杏眼，五官精致而冷感，并不如传统女孩那样温婉。
容清焰也没料到会有人在外面听，皱了下细眉。
但很快，在看到他五官分明的脸时，心头升起的恼意倏尔烟消云散。
本以为李律已生得够好看，至少在比他同龄的少年要俊得多。
但门口站着的男人显然更加出众，尤其是他西装下有致的身材、和那张禁欲的脸。
容清焰抱着胳膊，靠前一步：“你听了多少？”
李鹜张了下薄唇，才察觉喉咙干涩。
正要开口，门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姐姐，你什么时候跟徐老师离婚，我送你去民政局吧……”
李律一边说，一边走出来时，被门口的人吓到破音了：“***，哥！”
他如烫手山芋甩开容清焰的手，“你、你怎么在这啊？”
哥？
容清焰倒有点意外，再次抬眸端详，果真，眼前这人的眉眼与李律有几分相似。
李鹜没回答，只是说明来意：“晚上替我通知爷爷，说我有事，不参加家宴了。”
李律窘得大脑凌乱，甚至忘记问他有什么事：“哦……”
他手足无措地指了下容清焰，不好意思地说：“哥，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容清焰。”
“姐姐，这是我哥，李鹜。”
她“哦”了声，嗲嗲地对男人伸开掌心：“李鹜哥哥，你好。”
李鹜扫了眼那雪白的手，刚才听到的声，逐渐在脑海里有了画面。
他淡漠抽开目光，很轻地滚了下喉，望向李律：“你别忘记了。”
说完，便转身下楼。
容清焰的手僵在空中，李律连忙握住，与她十指相扣：“姐姐你别在意，我哥那人就是这样，对谁都不爱搭理。”
容清焰没有回声，她只看着李鹜离去的方向，眼底藏着一丝兴奋的笑意。
方才她看见了，那人偷偷滚了下喉咙，明明起了反应，还一脸性冷淡，真够装的。
*
容清焰披上牛仔服外套，站在李律家小区楼下，没一会儿就等来了徐辞书的车。
开门上车，徐辞书将热水递给她：“老婆工作辛苦了。”
“谢谢老公。”她系上安全带，笑眯眯应了声。
徐辞书一边掉头，一边打量着这高档小区：“以前好像没见你来这个小区见过客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