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于湛、田云华、敬义三个在岩石后隐匿了一阵子,琢磨着没有危险,就匍匐在杂草里慢慢避过岗哨。就在他们走在一爿空地以为安全的时候,敬义脚下一软,触发了苗人暗中布下的阵法。“不好。中了计。”何于湛大叫。他挥刀在头上画出一个莲花,莲花倾洒着紫色的灵光宝气护卫己方。随着苗巫不断吐露妖冶的毒素,光芒大起,黄色的星光凝交成一个六角形状的法阵包围着敬义这三人,法阵中间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喷烟嘘毒,毒气又生成许许多多的小骷髅往敬义扑去。苗巫料准敬义是最弱的。田云华念了一句法诀,食指在刃口上一抹,他手上的钢槊顿时红如残阳,他挺槊劈砍那个黑骷髅,却总也斩不碎它,散了还聚,离了又合。
何于湛喝道:“飞天散花。”
他纵刀胸前。他的灭吾神刀霎时碎成万端,刀的碎片幻化成许多粉色的花瓣向黑色骷髅飞去。只轻轻一击。黑色骷髅就灰灰湮灭。要不是归心门人有昆虫草木犹不可伤的戒条,那些个苗巫怕是性命难保。
“我们没有经过允许就偷上禁山确实做的不对。”
“我们也是救人心切,不得已而为之。”
“难怪你们有恃无恐。轻易就破了我们的侍魂法阵。不过我们也是手下留情了的。”一个少女从松树上飞身下来。苗人畏鬼甚于法。她走近何于湛说:“我们的洞神形象怎么从我们的水晶杯上消失了?你们的能耐也不至于杀了她吧?”敬义一看,原来是在默戎集会那时邂逅的那个气势不凡的美女。
“如实相告。我们确实没有杀他。我们甚至连洞神的毛都没摸着。”
“是么?”那少女的眼睛狡黠的在敬义身上扫来扫去。
“是的。大姐。我们都在洞里迷了路,好容易才走出来。”
听敬义这么一声大姐。周围的人都哄然大笑。那少女倒是在谐噱的笑里镇定自若,不动声色。她笑盈盈地走向敬义,口上故意说:“这位公子好生面熟。似是故人来。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脚下却趁人不备,对敬义使了个冷绊子。田云华虽然防备着她,却也触不及防。敬义一个狗吃屎摔在尘土里。周围的苗人又是一阵大笑。何于湛也笑了。田云华领会过何于湛的意思来,他说:“来吧。来吧。你也打我几拳解解气。我不还手。谁还手谁是王八蛋。”
“他留下。你们可以走。”那少女指着敬义说。
“绝不可以。我和何叔两个留下。敬义走。”
“不行。”
“为什么?你给个理由。”
“无可奉告。”
“那我们只有再打一架了。”田云华说。
“我们要是全攻。你们不一定打的过我们。”有一个苗人喊道。
“嗯……我是为了救他。他可是叫敬义?”那少女说。
“我看你是想把敬义淬炼成心蛊吧!”何于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