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过白宝山、魏振海这些连环杀手吗？这些杀人如麻的变态每次作案完以后都要回到案发现场，躲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人们的反应，以此获得心理上的满足。考虑到何娜描述那人穿着卫衣、用帽檐挡住了大半张脸，且被她叫住时奋不顾身地逃跑等情形，我怀疑她就是凶手……你们认为呢？”
“有道理。”郑星被他说服了，答道。
刘东问:“你那边有什么结果？”
郑星清了清嗓子，道:“我去调查了五金店，他们说从来不卖链锯那玩意儿，想买的话只能通过网上订——”
“网上？查了没有？”
“查了，没有记录。”
“‘没有记录’是啥意思？”
“就是没有人订制。”
“会不会凶手订了，然后叫店主给删了？”
“删不了，平台都是有记录的。”
“你们查了哪些平台？”
“淘宝、京东……基本都查了，就是没查到——技术组可是查了一下午呢，刘队！”
“那他会不会是自己做的，还是本来就有？林木工人去查了没？”
“没来得及……”郑星把眼镜往上推了推，略带歉意地笑笑。
“凶手如果是一个女人，那她的胆量也够大的……”刘东忖道，“首先用链锯杀人就已经开创了先河，其次还要把死者的脑袋放进微波炉里烤，这足以证明她与死者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不会是发现丈夫与陈茜有奸情吧？”刘东推测道。
何娜抿嘴一笑，她觉得她的上司动辄就往这方面想，尤其是那对眼神，简直就跟当场抓住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的眼神如出一辙。
“笑什么？”刘东斜着眼问她。
何娜立马止住了笑，打岔道:“没什么。目前女性嫌疑人只有周婉璐一名，她的作案动机可能是嫉妒陈茜业绩比她好，或者是后者把她的客户抢了，出于报复才行凶杀人的，可是美容院的人证实她没有离开过。”
“她几点离开美容院的？十点吗？”
“是的。”
“那未免也太巧了……你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人是她不？”
“不知道。没看清楚。”
刘东蹙着眉，陷入了沉思，何娜和郑星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敢发话。
沉默半晌，刘东问郑星:“陈茜的手机解锁了没？”
“早就解锁了！”
“有什么发现吗？”
“案发当晚只有两条记录，一条是八点四十分，一个备注是‘邓主管’的人给她打了个电话，通话时长大约十分钟。之后，陈茜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是‘有些人真讨厌’——就这两条记录，刘队。”
“‘邓主管’是邓顺利吗？”刘东问。
“应该是。”
刘东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看了看手机，道:“哟，快七点了，今天先这样吧！你们回去休息，忙了一天了，明天的任务还很多，我一大早就得去开会——lea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