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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伊伊觉得一阵无语,这军队里都是些大男人,只知道打仗练兵,如今竟然要去给一个女人煎药,随行的军医也是个男的,傅远之那个小气鬼,肯定不会由着军医脱了白笙的衣服检查她的伤势,可是这么多人进进出出,自己又故意坐在这大帐外,竟然没一个人想到要找她帮忙的?
她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脸,自己长得有这么凶神恶煞吗?白日里才刚刚救了她的命,傅远之也不至于如此不信任自己吧?
看着周遭的人都这样忙进忙出的,自己却坐在这儿无所事事,慕伊伊心里觉得异常不舒服,她低声轻咳了一下,埋着头又往帐前正中挪了挪,刚坐稳,就被人一脚踢在了背上。
“哎哟!”
她疼得一跃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刚想转头骂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却是先开口了:“姑娘,你行行好,就别堵在路中间了,将军正为白笙姑娘的伤着急,我们也都忙着呢,你堵在这儿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那士兵说完,便急忙赶去煎药,转身就走,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
慕伊伊半张着嘴,话就在嘴边,生生又给咽了下去,看着那人的背影愣了一瞬,不知怎的,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烦躁得很,嘀咕了一句“你们都是瞎子吗?”,便扭头走了。
傅远之在帐子守着白笙,看她疼得头上直冒汗,却是一声不哼,不禁心疼,自责自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让她去冒险,他只能柔声安慰她:“乖,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白笙扯了扯嘴角,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要他肯陪着她,她便是不疼的。他这样冷漠寡言的人,能对自己柔声细语忧心至此,她便知足了,即使在他心里,她终究是没有皇位重要的,那也没关系。
“将军,白笙姑娘左肩上的伤乃是最重之处,失血太多,已经伤及了内在,不过属下开了几服补血固元、生肌止痛的药,应该是没有大碍了,其余的伤,抹些寻常草药便也没事了……”
傅远之连连点头,却见军医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还有什么问题,您但说无妨。”
“…这…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转头望向白笙,“敢问姑娘,您这左腿上的疤痕…可是一直都有的?”
白笙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努力将身子坐起来,傅远之急忙将她扶起,靠在了自己怀里。白笙看见那疤痕,便愣住了。
傅远之听了军医的话,也看了过去,确是有一块婴儿手掌大小的暗红疤痕,除了颜色外,看起来却和正常的皮肤没什么两样。
傅远之见白笙愣住没说话,便问军医:“这疤痕上毫无外伤,一看便是陈年旧伤,或是自打出身便带着的,您为何这样问?”
“回禀将军,属下方才替姑娘检查伤势之时瞧见了这疤痕,想着为了保险,便也查看了一番,可属下见识浅薄,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伤,故好奇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