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方浩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请了个钢琴老师到佟宅。一大清早，佟方言穿着淡绿色连衣裙从楼上下来，看见一个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佟方浩起身给他们互相介绍，“向老师，这位是我妹妹小言，佟方言。小言，这位是向老师。”
“佟小姐，你好。”向亦礼貌的微笑。
佟方言弯腰行礼，笑的很灿烂，“向老师好。”
向亦明显被佟方言这么客气的态度吓了一下。来之前，教过佟方言的钢琴老师都和他打过招呼，连佟方浩也说，他的妹妹有些小脾气，要尽量顺着她。可是现在看起来，是不是他们太夸张了。
向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尴尬的笑笑。说话间，叶舒蕾从楼下走下来，到了他们身边。
佟方浩看见叶舒蕾和向亦简单介绍几句，接着带他们一起去了琴房。
钢琴课，两个人上课时间是分开的，每个人两小时。佟方言先上课，叶舒蕾坚持留在琴房，她也没说什么。
叶舒蕾听话的抱着书坐在沙发上，佟方言坐在钢琴前，向亦问她，以前有没有学过钢琴。佟方言想想，只说学过一点，可惜都忘记了。
“佟小姐，五线谱认识吧？”向亦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惹得这位大小姐不高兴。
她点头，学琴半年，什么曲子都弹不熟练，好在认全了五线谱。
向亦心里有几分欣慰，幸好她会五线谱，不然从头教起，只怕要费点时间。
“那么，今天我们学这首《波兰舞曲》。”向亦翻开琴谱放在钢琴上，“这首曲子第一段降A大调，第二段降E大调，第三段重复第一段。需要弹出这首曲子的气势，我先弹一遍给你听。”
佟方言将位子让给向亦，向亦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键间跳跃游走，一首气势磅礴的钢琴曲一气呵成。向亦翻琴谱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认真弹好每首曲子。
“好，我演示过了。佟小姐现在先练十分钟指法，然后我们学这首曲子。”向亦拿出指法书放在琴架上。
“向老师，指法，我不会。”佟方言看着满页的音符尴尬低头。
向亦坐在她身边，手指着一行琴谱，温柔的说道：“没关系，那就先练指法。指法熟练了，手指才会灵活。”
“嗯。”佟方言充满信心的按照向亦念的音符弹奏，太久没有碰琴键，手指根本使不上力气，一个个分开弹奏都很困难。向亦一边鼓励一边耐心教她，“慢慢来，这是la，对，很好。”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叶舒蕾，看见佟方言如此努力的学钢琴，鄙夷的翻白眼。
以前求着她学都不乐意，现在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还真是恶心。
“嗯，很好。”向亦看见佟方言的进步，笑着夸赞一句。
一行指法弹完，佟方言右手手指已经酸胀起来，当弹左手那一行，远远比右手更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