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默契的推让,让我们不由得相视一笑,看着他明亮亮的笑容,我猛地发现自己今天中午没有回家吃饭,真的是对极了。
还是你先看吧。最终还是他再次开了口,我等你看完再来借吧。
温柔的嗓音带着股明亮的音调,彼时窗外的大雨还在哗啦啦的还在泼洒着,向来厌恶夏天的我,却觉得它可爱极了。
那,那好吧,我会尽快还回来的。过多的谦让就成了虚伪,于是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面上好似正常的很,其实脑袋却在高速运转着,思考着怎么才能有一本书而扯出更多的话题。
他摆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然后轻声说了句再见,便转身离开。
我悄悄的跟着他走,状似不经意似的注视着他,直到他的身影不带一丝停留的消失在雨帘中,我才拉回了自己的眼神。
此时的心头满满的全是期待,我脚步轻盈的抱着刚借的书,打着淡紫色透明的伞,向上课的教室走去。
晚上注定是无眠的,平淡了二十年的心湖,忽然荡起了涟漪,躺在床上,只要想起他的笑,脸就会慢慢的红起来。
最后,实在是没有睡意,心头的亢奋之情难以平复,我下了床,坐在桌前,翻开那本注定了不在只是一本书的书,整夜难眠。
原以为这样的故事开头,一定会是顺其自然的爱情故事,因为我把他的话,当成了承诺。
因此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甚至连周末都坚守在图书馆边自习边等待着那个他,结果,从满心期待到彻底失望,我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否定了自己二十年来的第一次春心大动,和唯一一次一见钟情。
那一个星期,那本热门的书,被金融系的各色学生都正想借阅着,甚至当我把书还了的第二天,一个小时内就被另一个高个子男生借走时,我还上前犹犹豫豫的说了几句,男生以为我也想借,最后让给了我,可是我坐在图书馆又翻了一天,而那个他,却始终不曾出现。
最后我只能心灰意冷的离开图书馆,把自己第一次的悄悄喜欢,扔在了那个夏季又一次的瓢泼大雨中。
后来的后来,我常常想,如果当时我们就这样萍水相逢,一笑而过,或许他就不会给我造成那么大的影响,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不会不可避免的给自己养成了一种所谓执念的喜欢。
毕竟只是一个微笑,几句话,在我特意的自我催眠之下,我渐渐又回到了往日简单平凡的生活里。
大学的第一年结束的那个夏天,妈妈回日本陪爸爸,而我则跟着堂哥陈天寒去了香港。
如果说上海是个不夜城,那么香港就是座没有黑夜的光之城,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香港作为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从购物天堂的美誉上,它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