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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无论哪个角度都逃不出他的禁锢,也就放弃了。
“我怎么知道,你要问的人应该是她。”
贺景言沉着冷淡的眸光落下来,仿佛丝毫不在意。
“你好好的不惹她,她怎么会上门来打你。”
被迫圈在贺景言怀里,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听到这话,她更是胸口郁闷烦躁。
“你这话就好比一个巴掌拍不响,毫无逻辑可言,为什么就非得是我惹了她,她才能来找我的麻烦?”
这样的话,余洁从小带大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许梅带着严厉的唠叨永远是,“他还小,你作为姐姐让让弟弟怎么了?”
“怎么又惹弟弟哭了,你要是不欺负他,他能哭的那么厉害吗?”
“照顾弟弟是你的义务,如果不是你没保护好他,他会摔倒吗?这也有你的一份责任在里面!”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三观不正的话永远都是从施害者的口中说出来。
我打了你,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你惹恼我了,所以是你活该!
所以受害者就活该承受这些语言暴力和攻击了吗?
余洁不知哪来爆发出一股力量,竟然能一把推动一米八五的贺景言。
她坐直身子,一字一顿地说,“顾诺她自己来发疯找我麻烦,你应该质问的人是她,而不是来指责我。”
这样的余洁,还是贺景言第一次见,心里流淌过几分异样。
当初的余洁虽然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可她却从未展现过真正的自己。
如今的余洁,一举一动都像是没了顾及和担忧,完全的随心所欲。
这才是真正的余洁。
贺景言失神片刻,很快便冷言道,“你还欠着顾诺一条命,你没资格去这样说她。”
余洁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的。
谁会去信一个母亲会主动害死自己的孩子?
如果余洁不是当事人,或许她也无法置信。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知道了。”
余洁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贺景言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她停下脚步。
“你还要怎么样?”她秀气的柳眉微微蹙起。
不知为何,一股闷气滞留在他的胸口,他不喜欢这样的余洁,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又臭又硬。
膈人的很。
“下次她要是再来,你就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余洁轻轻的笑了,“贺景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边让我不许说她的坏话,一边又让我通知你?”
贺景言薄唇紧抿,被她这句话刺的眉毛拧起,语气中透着几分嘲讽,“你以为我是在帮你?你当初害死我和顾诺的孩子,我不弄死你,你就应该够庆幸的了。”
“别以为你当了贺太太,就可以得寸进尺了,顾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凉意的声音里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