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辉又露出那副猥琐的表情嘲讽道“好,我就他妈等你这天,或许你们女人能够在那朝堂上断案了,你就能复仇了,是不?小贱人哈哈哈哈。”
他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女人依据律法上堂断案,那便是永远不可能之意。
可wyr不这么想,她吐出口中的杂物,狠狠地站起身,眼神里坚毅又倔强“狗杂种,我们等着瞧。”
wyr从不喜骂人,但这声狗杂种在回应男人对他粗鄙不堪的称呼。
果然张爱辉立刻被这句话攻破内心的城墙堡垒,气急败坏起来,在wyr坚定的步伐身后不停咒骂下流的词语。
wyr终于有些走不动了,她蹲在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抱着头低啜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红肿的眼角有些微疼,wyr才将头从手臂处抬起。
姐姐的死亡根本无法逆转,她又深深厌恶自己没有死去的勇气。
望着灰暗的天际,终于,她不想再哭了,她想到了父亲曾为她讲过的那本叫基督山伯爵的书‘所有的失去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她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就像她说的,她一定要复仇,让这些人都不好过。
再次回到wyr时,已经是辰时了,玉兰担心坏了,她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wyr身后“姨太太你去哪了?奴婢一起床找不到你,急死了,奴婢又不敢和福晋说,怕她打死我,所以只能偷摸找你,找了你一早上,吓死了。”
听着玉兰絮絮叨叨的一堆话,wyr没有不耐烦,反而缓缓说着“不是给你留字条了?”
“姨太太,奴婢是个粗人,从小哪里读过书啊?我是看到了那字,可奴婢看不懂啊。”
wyr倒是淡然“没关系,你进屋来,我教你女书,这个简单相对好学一些。”
她想着,过几日还要去给姐姐的尸首要回来,才能举办丧事,自己免不了要像今日一样偷偷地离开wyr,教玉兰女书很有必要。
玉兰则很好奇,迈着小碎步跟了过去“什么是女书?”
“在南方小城里女性不允许被教育与识字,但她们也会迫切地想要交流与知识,便创造出来这女书,这是独属于女性的文字,她们还会结成老同,相互扶持到老。”wyr没了早晨的暴怒与愤恨,温柔地对玉兰说着。
这还曾是姐姐在被姑母接来京城之前,在岳城乡下交给她的,姐妹俩经常用旁人看不懂的女书写一些秘密,那曾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玉兰轻轻点着头,也很欣喜,可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等等,姨太太您的脸怎么了?”
wyr轻轻摸了摸疼痛的左脸,憋着气说“没事,被狗咬了。”
玉兰立马眼角有了泪水但没有往日的哭哭啼啼,很是心疼的说着“你怎么不说啊,我去给你取药。”
wyr拦不住玉兰的步伐,她本不想抹药的,怕叫人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可看见玉兰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也不自觉地有了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