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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你去杜府请了杜蘅一同去,她是皇上的太傅,与皇上自然说的上话,她又是个爱民的性子,你俩去不正合适吗?”姚颂蔫蔫地提议,生怕苏子衍硬生生绑了自己去,他向来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你也觉着她是个良善的?”苏子衍突然开口问,姚颂却听出了苏子衍话里藏着的那份犹豫。
姚颂明白苏子衍又何尝不知杜蘅才是谈论此事的最佳人选,何苦与他个纨绔商讨国家大事,还不是他前两日不问青红皂白伤了人,此刻定会有些不好意思,他本想指点他两句,教他如何讨女子欢心。
“或许你的提议是最佳的选择。”他收回目光,心中已有了定论,扫了一眼主仆二人,小厮被看的抖了抖,生怕姚颂再说出些什么不得体的话。
“那杜蘅也不是个小气的,你只需修书一封,想来她也就不便与你避着了,再者你二人从念书就存着波折,也不欠这一次。”不同于小厮的紧张,姚颂有些暗暗发笑,怕是他这位好友只是想借他的嘴说出这个由头,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
“你!”
“报——”苏府在马场外候着的下人来善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皮靴上占满了黄土,看起来像是跌了一跤,身上还沾了些马粪味“杜大人差了人来,说是请爷宫中一见,共商国事。”
“衍之,瞧瞧你,肚量难不成比不上一个女子。”姚颂摇着头,突然发了力,骑着马远离了苏子衍。
苏子衍先前总觉得,他与杜蘅是能互相欣赏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本是朋友,可她彻查到底的执拗性子到底惹恼了他,将他二人硬生生被推到这个境地。他并不后悔,只是未免遗憾,他们不知是否能是朋友,却不该是敌人。
“来善,替我备了官服,我要入宫。”苏子衍停了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帮我准备纸笔。”
苏子衍赶到时,杜蘅已经来了有一个时辰,小皇帝手肘旁放了一盆白盐,撑着头看起来很是忧心,杜蘅恭顺地在一旁站着。
“臣拜见陛下。”苏子衍与杜蘅对视一眼,随即撩了袍子,跪在地上问安。
皇帝懒懒地没什么精神,只是抬了抬手中攥着的玉珠子,示意他起来。
“不知陛下今日叫臣来有些什么事?”一旁的下人端了凳,苏子衍见皇帝没有说话,也没有坐下的意思。
“给苏丞相看坐吧,今日传你二人来,还是商讨一下灾民的事,灾民从山海关而来,已涌到了城墙边,若是照此形势下去,只怕灾民入城人心惶恐。”皇帝忧心忡忡,他也在这些日子里成长许多,对于朝事也是上心。
“微臣倒有一计,不如皇上听听。”苏子衍得到皇帝的赞许,接着说“臣以为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控制灾民的情势,在城外搭建粥棚,雇佣专人看护,看城外得到控制,再做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