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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死死抱住他,泪流满面。
我学着哥哥曾经安慰我的样子,摸着他的脑袋:
[哥哥,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拼命赚钱,但是始终是杯水车薪。
直到卢曼的人找到我。
他们将我带去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
里面的几个女孩子都光鲜亮丽,众星捧月般围着卢曼。
[看来,你还挺在乎他的,愿意为他还清三十万。]
我现在才知道,卢曼才是我和哥哥真正的债主。
对于卢曼这个名字,我也有耳闻
她是隔壁戏剧学院里的风云人物,有钱貌美的富家千金°,出手阔绰。
追她的人,在H大也不在少数。
卢曼给我了一叠资料:
[这是家族安排的联姻对象,可我已经心有所属,我要你替我摆脱这个麻烦。」
她高高在上地用轻飘飘的语气说着我的窘迫:
「你的底细我查过了,父母死于一场火灾,外婆卧病在床,有个哥哥相依为命。」
我下意识婉言拒绝:
「我怕我做不好。」
[三十万。]
她眼里透着志在必得的笃定:
「一本万利的买卖,你甚至不需要演,一个低贱的平民,骨子里的贪婪势利,不由自主散发出溃烂
流脓的气息,就足够让人厌恶了。
卢曼断定我一定会接。
她们也没猜错,三十万,这对我来说实在太诱惑了。
我当然可以维护着自己的骄傲。
甚至拿起包厢桌上的一杯酒泼在她的脸上。
质问她,凭什么这样颐指气使?
凭什么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
可是,我不能。
便利店的工作一晚上可以攒六十,哥哥晚上分拣快递,一晚一百四。
学业之外,我们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赚来学费和外婆吃的药。
更遑论那笔高额的欠款。
喏,穷人的自尊永远如此不堪一击。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迟缓地道:[好。]
她们在包间里大笑,在嘈杂的音乐里,挑起我的下巴,拍着我的脸颊,「也就曼曼比较心善,愿意
给你这种机会。」
也许是我表现得过于无趣,她们很快觉得厌烦。
卢曼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倏然沉下了脸。
她眼里难以掩饰的鄙夷,「还不滚?难道还要我们大小姐亲自给你倒杯酒吗?」
我点头离开。
关上包厢门前,我听见有人抱怨了一句,「真扫兴。」
卢曼摇晃着酒杯,笑着打趣,三十万,不过一个破包的价钱,就能让沈思宁那种H大的好学生,
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我们的脚底下,还不够有趣吗?」
[那种玩意儿没什么自尊的。」
「曼曼,我觉得盛家的少爷长得挺帅,你怎么不亲自试试呢?]
我还没玩够呢,这种人也就一副好皮囊,世家里养出的都是少爷脾气,我懒得惯,还不如会所里
的男孩子体贴听话。」
门关上了,她们的声音也在耳膜里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