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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靖年轻时是状元出身,后来因为娶了温如兰一路高升,最风光的时候曾做上了工部尚书的位置,但后来温如兰被赶到庄子后,他的运气似乎也用尽了,屡次犯错后被降了位份,如今只是工部侍郎。
他刚下衙,就被管家请到了正厅。
进门一看,就见正厅的正中央趴着一个人,这个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嗷嗷’声。
江靖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此人是刘管事。
“王叔,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刘管事是老夫人的远房亲戚,平日里江靖都尊称他一声王叔。
这也垫定了刘管事在府中的地位。
刘管事痛的险些晕过去,听到江靖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痛诉道,“老爷,奴才在府里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小姐硬是要闯进库房拿东西,奴才拦了一下,大小姐就将奴才打成这样,还扬言要将奴才赶出府!”
‘啪!’
江靖听了之后,气的额头青筋暴跳,一掌拍在桌面上。
“反了天了,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王叔你放心,我一定让她给你磕头认错!”
有了江靖这句话,刘管事瞬间觉得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他的嘴角甚至悄悄的弯了弯,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之色,他不仅要江听歆给他下跪认错,他还要江听歆付出比他大十倍的代价。
那一头,温如兰总算是睡下了,江听歆派了如画在她身边伺候,如歌则是被她派了别的任务,相信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也不必让人来请,江听歆离开繁花院便直接去了正厅。
管家忠伯正要去请她,便见她自己来了。
“出了什么事,让爹发这么大的火?”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江靖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今天白天,他没有找到理由惩治她。
刘管事的事,正好给了他一个理由。
“逆女,刘管事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惩治恶奴不都是这样吗?”
江听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让下人上了茶,慢悠悠的品着。
她的眉眼扫过刘管事那张兴灾乐祸的嘴脸,心道,如歌的力道还是小了点,打的太轻了。
“惩治恶奴?刘管事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打他?”
“吃里扒外、以下犯上、偷盗!”
江听歆将如歌骂刘管事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老爷,冤枉啊,奴才对大小姐一直都客客气气的,根本没有冒犯大小姐,至于偷盗,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求老爷为奴才作主!”
刘管事立马扯着嗓子哭诉着。
“我去取百年人参给我娘补身子,你告诉我没有,这算不算是吃里扒外?我要进库房自己找,你却拦着不让,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最后我在库房里找到了百年人参,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原本是打算自己偷了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