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晨呼吸窒住，她不傻，这张卡是李牧言的，除了他开口，谁也没那个本事冻结他的卡。
救命稻草被扯走，她没心情再去理会收银员的眼神，艰难地拿出手机，刚打开，就看到屏幕上五六通未接来电，全是李牧言打的。
她赶紧回拨过去，却已经是无人接听。
拿下手机，又看到两条信息。
——林晨晨，你人呢！
——耍我一次，很高兴？
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他的生气。
林晨晨闭了闭眼，想要回复他，却停下了编辑动作。她真蠢，这种时候还想着跟他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她快速关掉页面，还是给甄温柔打电话。
甄温柔二话不说，直接划了十万到她卡上，还保证尽快到她身边。
总算缴费成功，林晨晨又重新跑去急诊室，在医生指挥下各处签字。
林宸很快就进了手术室。
经过一夜抢救，总算脱离了危险。
林晨晨熬了一夜，人几乎没瘫了。
天光大亮，她在医院的长廊上醒来，头晕目眩。
去病房查看了一下林宸的情况，一切稳定，她才松了口气。
到了中午，甄温柔来了，提到离婚的事，她才想起来，应该联系李牧言。
走到楼梯间，她打了电话过去，第一通没接，一直到第三通，才大爷似的接听了。
“有事？”
隔着屏幕，林晨晨也能想象到他那欠揍的表情。
“昨天离婚是我有事临时走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去一趟？”
对面，男人不悦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
“我临时有事……”
“我等了你半小时。”对面打断她。
林晨晨按了按眉心，有些怀疑，“你什么时候到的？”
“九点。”
“我一直等到九点半，也没有看到你。”
“那我就是九点三十一到的。”
林晨晨：“……”
她闭了闭眼，咬牙道：“你根本没去吧？”
“我说去了，就是去了。”
林晨晨气死，懂他的想法，还是觉得她不可能离婚，所以根本就没去，还笃定地发消息指责她。关键是，还让他蒙对了。
早知道，她也直接指责他，让他无路可走。
她舒了口气，“我是真心要跟你离婚，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确实去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
“那你想怎么样？”林晨晨急了，“你不会不想离了吧？”
她想了下，又觉得不可能，“你要是担心离婚会影响李、林两家的合作，我们可以悄悄离，过段时间再公开，给你解决麻烦的缓冲时间。”
“你倒是贴心。”
“我已经这么贴心了，麻烦你也上点道儿！”
“谁知道你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林晨晨闭上眼，真的想土拨鼠尖叫。
她能打什么主意！
她原地踱步，想着怎么说服他，烦躁地忍不住往楼下走。
正要开口，眼神一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紧接着，倒抽一口凉气。
拐角处，一人摔在轮椅旁，身边满是鲜血。
林晨晨惊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