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这黑色的,并且还凋零的荼蘼刺身,张老头陡然是大惊失色,一双眼睛瞪得老圆。一边惶恐的摇头,一边嘴里碎碎念道:“孽啊……都是孽啊……”
张老头眼眶中莫名的湿润,红着眼,忙从背囊里拿出一张红布,抱起那具婴儿尸体,一连叹气的说:“都是孽,孽……”
我和大伯都惊讶的看着张老头的表情,十分不能理解张老头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在旁边看到,这具婴儿尸体,虽然死去一个多月了,但并没有腐烂,反而有点像《西游记》里的人参果,大号的人参果。
然后,我们退了出来。
经过那个被烧焦的簸箕那里时,张老头叫我捡起来带着。
我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上前捡了起来,带着这个被烧焦了的簸箕,我跟着他们回到了竹林里。
张老头找了一个竹根下,把赵四喜他儿子的尸体放地上,然后叫我把簸箕往尸体上一盖,就叫我和大伯离开竹林,在回村的小路上面等他。
我和大伯忙惶恐不安,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竹林外边。极度焦躁的等待着老头回来。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张老头也走了出来,只是一脸疲惫,似乎大难临头一般的表情,有气无力的对我们说了一声:“回家吧!”
我们三人,很快走出了竹林,往村里走去。
在路上,张老头再三叮嘱我和大伯,提醒我们,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这竹林子里玩,因为这地方,不是一般的邪。
平时轻了撞见脏东西蒙眼(鬼打墙),重了要被它上身,命不够硬的,直接跟了去了。
我们连连点头答应。
现在知道这片竹林这么邪以后,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来这地方了。
回到家里后,我们便看见,玲姐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屋子里,吃着玉米粥,等着我们回来。
一见我们回来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忙扶大伯进门。一脸笑盈盈的,简直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变得和往常一样正常了。
看着玲姐好起来,我鼻子一酸,差点没直接哭出来。她总算是好起来了。
可我和大伯,经过了一天的诡异冲击,就差没丢魂了。
见玲姐治好了,大伯封了一个大利是给张老头,还送了他一大块从镇上买回来的,重三斤六两的五花肉。
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然后大伯带着手电筒,千恩万谢送张老头回去了。
大伯送张老头回去的时候,屋子里剩下我和玲姐。
于是我红着眼睛,急不可耐的问玲姐,记不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玲姐仔细想了想,然后告诉我,她在砍摘竹叶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然后她应了一句,并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叫她。
结果,她没看见任何人,不一会,在砍竹叶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迷路了。
于是她便在竹丛里乱钻,不断的叫我们,但却没有人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