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出了营中的细作,这次去大营正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逮走了那几个有异心的人,只是这不能为皇兄所知,他得想个办法首先在这字里行间把这件事掩盖过去。虽然纸包不住火,但拖延一阵到秦家这件事解决,到那时,他的皇兄应该无暇顾及大营里这种小事了吧?
直觉告诉他大营细作和纵火烧了秦家的幕后黑手有莫大的关联,一个大阴谋正在孕育中,并且渐渐地把京周这盘棋上所有的黑白子都连结起来,他在明,敌在暗,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秦颂啊......”知晓秦府起火后,周天熠一直在想他之前那些明目张胆的举动是否做得太过火了,那些人不敢针对他,不敢针对王家,便去捏个没有权势的软柿子,针对秦家,针对秦颂。
可是当在秦颂院中又看到她本人的时候,他又庆幸自己没有收手,秦颂不是甘愿在笼中被保护的金丝雀,她有她自己的为人处世和退避保全之道,而他不应该对其指手画脚,也无需过多思虑。
愣神间,周天熠手中的毛笔举了太久,滴了点墨在文书上化成了一团,他摇摇头搁笔给自己换了张纸,只能重新写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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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秦颂带着简单的衣装和首饰悄悄住进了昭王府,月笙和月屏陪同,而月落和月圆则留在秦府协助管家打理日常事务。
“你暂时就先住在这间院子里吧,下午稍稍收拾过,若是碰到什么事,可以随时找陈伯和荣夫人,或者到对面的院子找我。”周天熠亲自接待秦颂,并把她引向王府后院,陈管家和荣夫人早在院落外等候。
虽然夜幕已降,但借着后院的灯笼,秦颂还是能够比较清楚地看到这里的构成,中间是一方椭圆的池塘,左右两个院落围着池塘而建。
她从母亲处见过很多宅邸的设计图,昭王府这样的设计恰恰是美好圆满的寓意,这其中的用心她又怎会看不懂,“秦颂谢过殿下慷慨。”她想了想,暂时也只能这么说了,在她没有完全看懂周天熠之前,她什么都不会表示,尽管如此,她心中还是有几丝难平的胸臆一闪而过,未精确地捕捉更没去深想。
“早点休息吧,明日起,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周天熠注意到秦颂说话时眼中的躲闪,她不是不明白,罢了,来日方长。说完后,周天熠就离开了。
“秦颂让两位管家费心了。”
陈伯和荣夫人跟着秦颂进了院子,这院子哪是周天熠所说的稍稍收拾了一番啊,明明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打扫一新了,不愧是昭王府的管家,她感叹在心中。
“秦姑娘,我们做下人的担当不起。在下姓陈,您可随府中人一般唤在下陈伯,主管前院,后院之事大多由这位荣夫人负责,你若有需求,可随时吩咐我二人。”陈伯拱手做礼,把刚才殿下的话又扩充了一番给秦颂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