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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伸手抬了抬头上凤冠,轻笑道:“妹妹,老三心善,待兄弟姐妹极为亲近,这本是好事儿。可是…若因此惹上一些不该有的麻烦可不好了。”
清贵妃唇边挂起一抹冷笑,静静望着皇后,咬牙道:“兄友弟恭,是好事,哪有什么麻烦。”
皇后目露讥讽,道:“近身皇上的机会可难得,你瞧老三刚才若是因为老六冲下去了,再想回来,可容易么?”
“呵呵呵呵呵呵…”皇后绣帕遮在唇边,笑的十分惬意。
清贵妃眼皮一跳,咬紧了牙关,直将手上绣帕的金线捏撕了…
安陵宗玉双目微红,目光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双手成拳。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咬破了舌尖,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他才微喘了两口气,正要开口。
紧握的双手被轻轻一握,就听身边的宫壁禾朗声道:“木聚火生,水凝冰成,花甲亦有少年时,意气风发!老了无赖,不敬不重,猖狂只由犯了疯法!”
宫壁禾声音清脆,又大声。回响四周,闻之皆是错愕不敢言。
安陵宗玉反手握住她的手,怔怔望她一眼,缓缓笑开。
那钟有道被反将一军,眼珠子一鼓,硬声道:“老臣出题测厉王殿下,厉王妃怎能帮答?”
宫壁禾下颌轻抬,倨傲道:“父皇未说我不可答。”
昌平帝眼皮轻抬,道:“厉王身体抱恙,可以由厉王妃答。”
宫壁禾讥笑一声,“太师,还继续吗?”
“哼!”钟有道一甩袖袍,气如洪钟,喝道:“油蘸蜡烛,烛中有心,心中有火!”
宫壁禾眼珠子一转,起了身,指着树梢挂着的明亮灯笼,道:“纸糊灯笼,笼里有眼,眼里无珠!”
“丙丁壬癸何为水火!”钟有道一激动,额上青筋爆发。
宫壁禾微微晃脑,笑吟吟道:“甲乙庚辛什么东西!”
好啊好啊!钟有道一口老血要被气出,心里诅咒发誓今日和这厉王府杠上了!他上前一步,指着宫壁禾,道:“荞梁芥麦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不止台上的人在听,座席上的其他人也在留神。钟有道骂这厉王夫妇是杂种,言明自己才是先生!
宫壁禾心里呸了一声,心道这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都不带脏字的。
她嘻嘻一笑,对曰:“孟庄儒颂许多经典,何必问老子!”
“好!”安陵云霆大喊一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清贵妃侧目扫过,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才不自在的退了几步回去。
钟有道越走越近,踩到了安陵宗玉席位前,“两猿采木深山中,小畜生怎能对锯?”
宫壁禾身子前倾,直直的逼视着钟有道,一字一字答道:“一犬狂吠闹市里,狗东西也敢出声?”
“你!”钟有道气的浑身颤抖,布满老筋的手直发颤,连说了几个你字也说不完整话。
“你你你…”
他老眼一花,竟然硬生生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