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嫤仪点点头。
她今天实在有些疲惫，忙了一天合同的事，在浴室泡澡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傅游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时，黑眸轻睨，眼底透着几分冷沉：“打算淹死自己？”
苏嫤仪睁开眼，愣了下：“有点累，不小心睡着了。”
浴室里灯光昏暗，她仰着头，一双黑眸氤氲着预期，脸色有些苍白，水波流转间，整个人娇得不像话。
傅游顿了下，嗓音暗哑，笑意低沉，带着浓重的暗示意味:“帮你放松下。”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像是在惩罚她的笨拙，傅游放开手脚收拾她。
不知过了多久，折磨人的情事才停下来。
零点时，苏嫤仪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迷迷糊糊随手摁掉，看了眼闹钟，才记起来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的生日。
她睁开眼，傅游正在浴室洗澡。
苏嫤仪点开手机微信，果不其然，柳娅的朋友圈刷了出来。
“今晚的演出很顺利！谢谢某人的生日礼物。”
配图是星光煜煜的舞台上，亲吻着项链的白天鹅公主。
下面的评论大多是调侃与祝福，傅游没评论，只点了个赞。
那条项链，苏嫤仪有幸在杂质上见过一次，八位数的珍宝，最难得的是只换不售。
苏嫤仪笑了下。
她和柳娅同一天生日。
傅游是真的挺用心的。
柳娅这场巡演结束也该回来了吧……
傅游出来时，瞥见她正低头看手机，露出一节细嫩的脖颈。
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随口问了句:“在看什么。”
苏嫤仪笑了笑:“柳小姐的舞台，挺热闹的。”
“羡慕？”
傅游问了句。
苏嫤仪还没来得及回答，傅游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讥讽道:“你也配？柳娅练了十八年的舞，即便没有柳家，也不会就这样寂寂无名，苏嫤仪，你为了二十万都可以跪在男人脚下。”
苏嫤仪垂下眸。
四年前那个为了二十万走投无路的苏嫤仪仿佛就在眼前。
当年，她妈妈和父亲离婚，弟弟苏星星跟了爸爸，她跟着妈妈嫁进柳家。
后来苏星星重病，她被柳娅恶作剧关进阁楼，却意外和酒醉的傅游有了一晚。
柳娅和她妈赶来捉奸，伤心欲绝的柳娅不小心将她从楼梯上扯下。
柳娅救治及时，而她再也当不了舞者。
当时，傅游为了哄柳娅，冷着脸不耐烦地打发苏嫤仪，问她想要什么。
就像是这一切都是苏嫤仪精心算计。
苏嫤仪跪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地要了二十万。
之后柳娅二话不说负气离开，傅游赌气用这二十万换了她四年。
四年里，从学生到苏经纪人，她和傅游最多的接触都只仅限于床第之间。
从回忆里抽身，苏嫤仪笑着挽上傅游的脖子，甩了甩如墨般的黑长发，整个人贴上他，亲在了他的眼角，笑嘻嘻的：“柳小姐确实厉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