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一处宽敞的草原上。白瓷打开车窗,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祁知下车抽了支烟。
披上大衣,白瓷也下了车。她站在他身边,望向远处的雪山,问:“四哥之前当兵也是在西川吧?”
“嗯。”吐出烟圈,他眼神异常阴郁,“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几天我听到部队的救援人员说,四哥可能要被征召入伍。”
“我被征召入伍留在这里,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祁知扔掉烟头踩灭,转身把她拉到怀里,敞开大衣包住她,“为什么来西川?”
“阮央让我来的。”
“如果她没让你来呢?你会来吗?”
“不知道。”
这女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头顶浇一盆冷水。
“我真想扒开你的心。”祁知低头亲吻她的颈窝,口腔中的热息熨烫在她的肌肤上,“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冰块做的。”
祁知低头吻她,再抑制不住这么久来对她的想念,将她转过身搂在怀里:“这一个月有没有想我?”
“想了。”白瓷气息微喘,眼神迷离,与他视线相对,“想四哥。”
她十分坦白,毫不保留自己对他的想念。
祁知猛地将她压到车身上,然后手抽出来,打开车门将她扔在后座上。
第二十九章 看流星
事后。
祁知下车抽烟,白瓷在车里清理干净,只觉得鼻息间还是那股暧昧的味道,用湿巾擦了好几遍脸,才开窗通风。
此时夜幕已降临,夜空中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是真的很美,在北城绝对看不到这种星空。
白瓷下了车,手里拿着祁知的大衣,然后走到他背后,踮起脚为他披上。
祁知吐了口烟圈,转身与她面对面。
“四哥,我有点冷。”
祁知用大衣把她包在怀里:“现在还冷吗?”
“好多了。”白瓷伸手搂上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胸膛,望了望头顶的夜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吃饱了就想走?”
白瓷的脸唰地红了:“四哥不也饱了?”
这话竟让祁知没话可反驳,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知道你这张小嘴什么时候最招人爱吗?”
他停顿了数秒,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极其露骨的话。
平时那样冷清的男人,说起这种话竟然一套套的,白瓷脸红,瞥了他一眼:“四哥变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祁知轻笑道,“我要是不那么坏,能把你这只小狐狸骗到手?”
白瓷停止接话,事后聊天是最危险的时候,甚至除了两人亲密以外,她都不敢跟他过多单独相处。
见她又沉默,祁知无力失笑,没再继续,拉着她的手回到了车前。
突然几颗流星划过,点亮了夜空。
祁知以为她会像其他女人那样激动地尖叫,但她淡定得很,没有丝毫反应。
白瓷察觉到他的视线,侧眸看他:“四哥喜欢看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