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凌寒清点好厚礼便来到书房找凌云澈。
“王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协。”
凌云澈放下书卷,起身往外走。
凌寒走在他前面为他开门。
门一开,戚千落站在门外,她挡住凌云澈的去路,张开手臂道:“王爷,臣妾不让您去。”
凌云澈双眸黯淡,冷冷对她说:“让开。”
戚千落受伤道:“您果真是要相国府,”她缓缓抬起头直视凌云澈脸上的淡漠:“您会后悔的,她怀的是太子的孽种。”
凌云澈眉头紧皱,戚千落接着说:“一月前的秋收大典,许多人亲眼所见洛久歌与太子在后山缠绵,您若是不信臣妾可叫来目击证人……”
此话一出,凌云澈沉默了。
戚千落松了口气,他总算动摇了,于是斗着胆子上前挽住凌云澈的胳膊。
“王爷,成全何尝不是一种爱呢?就让姐姐与太子终成眷属,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爱不是吗?”
凌云澈的手缓缓垂下,戚千落握他的手想与之十指紧扣。
一念之间,凌云澈忽的抽离。
他甩开戚千落的手,眸中的冷意又漫了上来。
他冷冷说道:“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插嘴,我若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秋收大典那日之事,你便自请下堂罢。”
话毕,凌云澈阔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戚千落僵在原地,身子气得颤栗不止,攥紧了手掌恨恨道:“疯了,真是疯了!”
相国府。
如意穿过中堂,一路小跑直奔洛久歌闺房而去,她一边跑一边喊:“小姐,你快起来,再不起来就晚了!”
莽撞推开门,床上的被褥已被掀开,转头一看洛久歌正坐窗前对镜梳妆。
如意快步走向她,双手接过木梳对镜子里的洛久歌说:“小姐,你猜谁来咱们府里了?”
洛久歌瞥了她一眼,夺过木梳,明知故问道:“谁,说来听听。”
如意深呼吸喘匀气息,眸光熠熠道:“太子,太子来府上了。”
闻言,洛久歌眼角的笑意散去,杏眉微皱住。
凌牧言怎么会来,他怎么能来。
洛久歌轻快心情全无,放下手中木梳缓缓起身。
如意愣住,傻傻地问道:“小姐,太子来了您不Ṗṁ高兴吗?以前您总是高兴的。”
洛久歌拔掉头上珠钗,沉声道:“那是以前,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太子二字。”
如意呼吸微滞,低头应道:“是,小姐。”
洛久歌回望,镜子里的她桃红粉面,不由抚上无瑕的脸颊。
前世这张脸曾让凌牧言拿刀亲手划破,这一世她本只想与凌云澈相守过完一生。
可恨那凌牧言一而再,再而三不识趣来扰!
蜷在心底的愤恨弥漫,洛久歌攥紧拳头。
凌牧言,是你自找的。
洛久歌深吸口气,垂下手来。
“如意,帮我更衣。”
躲不过的,那便除掉就是。
正堂。
凌牧言挥手示意手下递上礼册。
“相国公,我想娶久歌为妻,望您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