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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纪恪礼兄妹俩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洗着脸。
纪恪礼是不希望纪筱然想起那件事,所以不说;而纪筱然则是觉得目的已经达到,说得多反而过了,所以也不再出声。
纪恪礼帮纪筱然洗好脸后,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了纪何氏跑来的身影,不由错愕,娘怎么来了?
原来是一个平常和纪何氏关系挺好的媳妇子看到纪筱然被纪王氏推倒在地,怕他们兄妹俩吃亏,于是就赶紧跑去找纪何氏了。
纪何氏一看到纪恪礼兄妹俩就忙上前去将两兄妹拥进怀里,紧接着她红着眼眶眼泪就流了下来。
“老天啊,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要如此糟践我的这一双儿女。”看到纪恪礼兄妹俩狼狈的模样,纪何氏不禁悲痛。
边上的媳妇子们听到纪何氏的哭声都不由的产生了怜悯之心,加上又想起了往日纪山一家对她们及其家人的恩惠,几人都围上来宽慰纪何氏。
等纪何氏稍稍平缓过来,就由着几个平常走得比较近的媳妇子送母子三人回了家。
纪筱然颤抖着小肩膀,将头埋在纪恪礼的怀里,几个媳妇子看到了更觉怜惜,都在心里骂纪王氏恶毒。
可她们哪里知道,纪筱然不是在痛哭,而是笑的。她知道,这下不管纪王氏再如何闹腾,也影响不了纪恪礼的名声了。反而是纪王氏她自己,恐怕是要恶名在外了。
然后,接下来的这几个月,这个小村里最流行的一个话题就是纪王氏如何刻薄自家侄子,以及那个邻镇的学堂先生如何的见利忘义、如何的嫌贫爱富。
纪王氏起码还是本村人,村里人再怎么说也会看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份上不会太刻薄的谈论她,只是时不时的拿出此时嘲笑几句。
而那邻镇的学堂先生可就不同了,可以说,这位先生引起了众怒。
村里原本有几家条件不错的人家想将家里的儿郎送去那里念书的,但一听到纪恪礼的事迹都打消了念头,转而送到了其他几个邻镇的学堂去了。
那位学堂先生刚开始也没有在意,当学堂的生源越来越少,直至有一日不得不关闭学堂时,他才懊悔当初,可惜为时已晚。
当然,此为后话。
当季衡远看到纪筱然擦伤的胳膊时,他虽然觉得只是一点小伤,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愠怒。
他幸灾乐祸似的开口:“怎么,就因为一点小事就被人伤到了?”
纪筱然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季衡远嘲笑道:“真是没有用。”
纪筱然起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当你还弱小的时候,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打败一个目前对你来说还是挺强大的敌人,如果不可能毫发无损,那最好的选择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去胜利。”
季衡远闻言,身子不由怔了怔,“以最小的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