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坤接诊的挂号费高，而沈礼柏接诊完全凭心情，经常不坐班。
看他那辆座驾，也不指望这点工资糊口。
廖坤好奇，“你是沈教授的亲戚?”
虞乔笑了笑。
廖坤开始深度扒皮沈礼柏，“沈教授的成名手术，他对你讲过吗?有个男病人，先天发育不良，三十多岁没谈过恋爱，起反应了才三厘米，沈教授亲自主刀，接成了六厘米。”他单手扶眼镜框，“虽然还是小，也是医学的奇迹啊。”
虞乔不好意思搭腔。
她不太懂，上午偷偷问乔丽，一只半手的长度算怎样。
“周以盛?”乔丽赞叹，“男人中的王者啊，怪不得你死磕他。”
虞乔想，那沈礼柏挺厉害，自己竟然歪打正着捞上他了。
男科天天人满为患，可见那方面不及格的男人挺多，除了渣，阴，沈礼柏绝对属于满分。
廖坤翻看周以盛的病例，“让沈教授给你老公治啊，他的医术比我高明。”
虞乔正愁没法回答，沈礼柏的声音在诊室外响起，“廖主任，多费心。”
廖坤从桌后站起，“是你什么人啊?”他口型像是前女友，但碍于虞乔在，憋住了。
沈礼柏撂下仨字，“少打听。”
廖坤看虞乔的眼神因此带了点玩味。
在医院折腾大半天，她回到家周以盛还没回来，电话也关机。
凌晨一点，周以盛的朋友曹睿联系虞乔，让她去新世纪酒吧接人。
周以盛的酒量在各个饭局上练出来了，需要去接的程度，基本神志不清了。
等虞乔赶到酒吧，发现何娅也在场。
这是虞乔得知她插足之后双方第一次见面，显然这场酒局有她的一份子。
不过何娅没惹她，只装不认识。
周以盛双目无神瘫在沙发上，曹睿起身招呼虞乔，“他喝了两瓶威士忌，刚吐完。”
虞乔没动，“谁攒的局。”
曹睿明白她介意什么，挺为难的，“以盛手上的一个项目出岔子了，借酒浇愁呢。”
真是情深义重。
麻烦缠身，还惦记着陪何娅。
虞乔压下脾气，没和他吵，“周以盛，跟我回家。”
周以盛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挣脱了虞乔，抱住何娅大叫，“她不离，虞乔不同意离婚!她非要和我耗下去!”
所有人鸦雀无声，直愣愣看着。
虞乔推搡他，“别胡说八道了!周以盛，你还要不要脸?”
周以盛已经分辨不出谁是谁了，“虞乔死缠烂打，我早就烦透她了!”
众目睽睽下打脸，打得虞乔太难堪了，她用力扯周以盛胳膊，“你就这么想离?”
周以盛红着眼，气喘吁吁。
谁都没想到这样巧合，沈礼柏今天的生日，恰好也在这家酒吧。
他端着高脚杯，站在灯红酒绿的走廊，注视这一幕。
郑野在他旁边，搂着一个女孩，不是拦车那个，是一个骨架肥硕的洋女人。
这类人，换女伴和换衣服没区别，处处留情，又从不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