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破骨骼和撕裂的肉，这些只是一个人可能做的行为，只是消磨时间的方式，“我们问自己在黑暗中的问题。 我，已经平等地建立和破坏了——地球不会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变得更多或更少。 但你可以静静地坐着，就像我们都在这里一样，从天界到地狱，从地狱到炼狱，一路上你都在说话。 ”没人说话。 欧阳守成继续说：“在我半个世纪的生活中，我挥舞着成千上万件武器。 从步枪到树枝。 我告诉你，没有比语言更强大的大炮了。 说的和不说的没有区别。”
与他同行的哑巴，他称之为阿三的那个，突然对着天空嚎叫起来，这是一种延伸的、未开化的、像狼一样敏锐的叫声——不代表饥饿、孤独，也不代表任何别的东西，只代表某种神秘莫测的欲望向无人应答的苍天哭泣。
独眼的欧阳守成转过头来看着他的同伴，目光短暂而关切。 但是那个哑巴又安静了下来，开始轻轻地玩弄他的手指，欧阳守成说着话，不说话，听的懂，听不懂，这都没有区别。 “我曾经是一个人，然后我变成了另一个人。 然后是另一个。 之后又是一次。” 欧阳守成，画中的人。 “也许我们所有人都被画过，所有的马戏团小丑——而这一幕从一圈走到另一圈。 我曾经是一个人，然后我和一个道士交谈，我变成了另一个人。 然后有个女孩，我们俩聊了起来，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睛迷失在他自己的过去里，但随后他又回到了现在。
“但不，那是另一回事——那个女孩”
“我的意思是，那是另一个故事。 你看，语言的扩散是危险的。”死者的瘟疫和语言的瘟疫并不一样，因为它对你的记忆和你对一切事物的感知都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这个故事是关于神圣的事物的。 但是说出什么是神圣的，什么是不神圣的——嗯，这是一个美丽的魔术般的说法，不是吗？”，
他又停了下来，把一根棍子放进火里，直到它烧着了，然后把燃烧着的烟头端到他的雪茄上。 他吸了三口烟，把杂草点着，让烟从嘴唇间冒出来，飘到胡须上，然后继续讲他的故事，“两兄弟睡在马厩的一张小床上，堆着干草。 看来马厩里好多年没有马了。 取而代之的是，大部分的空间被用来储存给养——一桶桶水用来预测干旱的月份，一罐食物用来预测饥荒。”
他们被安排在一个简陋的小木屋里睡觉，但欧阳守成拒绝了。 他们睡在比马厩还糟糕的地方，在这些善良和正直的人中间，睡在兽性的床上，有一种酸酸的快乐。 欧阳守成咬住自己的身体，就像咬住一颗腐烂的牙齿来感受虔诚的痛苦一样，
当欧阳守成醒来时，他咳嗽着肺部的尘土，从胡须上摘下干草，他发现他的兄弟欧阳兰德已经离开了婴儿床。 他从马厩里跑出来，穿过院子，院子里的侍从们一言不发地质问他。 无视他们的表情，他继续在菜园里的野餐桌旁寻找他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