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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木闻言,笑着露出半边虎牙,“殿下知道自己为何不讨姑娘家喜欢吗?”
崔景沉冷眼望着周佳木,不应声。
周佳木依旧笑着,无视崔景沉的小恼火,“那是因为殿下你无论何时都爱板着脸,一板正经的样子,试问哪个姑娘会喜欢如此不解风情的男子。”
“是,本太子是不及你风情万种。”
闻言,周佳木呆愣了片刻,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心想,别看他们太子平日里不善言辞,但偶尔说句什么,还真能活活把人噎死。
“好好好,臣下说不过殿下,甘愿罚酒一杯,向殿下赔罪。”周佳木说着,忙给自己斟了杯酒,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
崔景沉见状,也把他杯中余下的酒饮尽,表示他并没有生气。
在饮尽这杯酒后,周佳木便敛了笑容,“臣下还有正事与殿下禀报。”
崔景沉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臣下先后派了四批精干的侍卫前去追拿刺客,只盼能抓到一个活口,可惜……”
“不必抓住活口,难道你还猜不出幕后主使是谁?”
周佳木点点头,表示他心中早已了然。
“殿下预备怎么应对?”
“欲擒故纵。”崔景沉道,乌黑的双眸中,满是运筹帷幄的狡黠。
……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行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凉州大营。
傅遥被安置在一顶相当不错的营帐内休养。
帐中不光有卧榻和座椅等摆设,最要紧的是还有一架屏风隔开里外间,盥洗也方便。
然而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此刻,傅遥最关心的还是她兄长傅远的下落。
这里就是兄长傅远当年被发配充军的凉州大营,可知她是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才熬到这里。
因为揣着极重的心事,尽管周身疲乏,但傅遥却睡不着。
她望眼欲穿的盼着周佳木能来,因为眼下,只有周佳木有法子,能帮她尽快把兄长找出来。
夜已深,周佳木并没有来。
傅遥了无睡意,却怕福安为难,只得躺下。
纵使眼下,她享受的是高床暖枕,但那份思念兄长的焦灼心情,也叫她如卧针毡。
午夜,半梦半醒中,傅遥忽然觉得额头一温。
似乎有一张温热的手掌,正轻轻的盖在她额头上。
这等温柔,好像兄长。
傅遥下意识的将这只手握紧,而那只手却像受了惊似的直往回抽。
“别走,远哥别走。”傅遥几乎是哭着祈求道。
闻言,那只手仿佛是犹豫了片刻,才收了力气,任由傅遥握着。
……
第二日一早,周佳木就提着食盒,匆匆来到傅遥所在的营帐。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险些惊掉他的下巴。
太子爷一大早的出现在这儿,已经够奇怪了,而更叫人震惊的是,太子爷跟傅遥的手怎么会……
许是听到了周佳木的脚步声,崔景沉偏头望了他一眼,眸色平静,只是眼底明显乌青了一片,像是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