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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沈云州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温雨瓷,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温雨瓷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温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云州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温雨瓷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杨虎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温雨瓷连忙辩解:“主任,我跟杨虎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云州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云州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温雨瓷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温雨瓷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温雨瓷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沈云州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沈云州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温雨瓷愣了愣,想起沈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沈云州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温雨瓷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沈云州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温雨瓷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