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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妹妹,你来了。”白笙站了起来,举止端庄,面含笑意:“早上还听说妹妹病的下不来床,如今气色就这般好了,定是请了神医,妹妹改日可要引荐给我才是。”
孟长卿不动声色的打量白笙一番,笑容不变:“还不都是白沅的功劳。”
沈玥溪白笙笑容皆是一缓。
沈玥溪余光扫了白笙一眼,面色微沉:“卿儿,你放心,我已经写了信,告知白家此事,要他们请白沅务必配合彻查你落水一事。”
白笙描画精致的柳眉轻轻蹙起:“卿妹妹,实不相瞒,今日上午我了找你,就是为了此事的,我家里……”
“白姐姐难道不是来看哥哥的吗?”孟长卿歪了歪头,眼眸若琉璃般剔透莹润,不见丝毫杂质。
白笙笑容明显僵了一瞬:“慕大哥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孟长卿拉住她的手,眼角眉梢都飞跃着笑意:“早就回来了啊,我还以为姐姐早就知道了呢,白姐姐,我哥哥回来,想必你比谁都高兴吧?你是不是很快就做我大嫂了?”
沈玥溪不轻不重的呵了一声:“卿儿,别胡说。”
白笙垂下头,长睫遮住眸内所有情绪,可于外人看来,便是谈及婚姻夫婿而羞怯的小女儿姿态。
沈玥溪嗔怪的看了孟长卿一眼:“瞧你,说的笙儿都不敢抬头了,云姨,你先带卿儿回去吧,我还有话同白小姐说。”
孟长卿吐了吐舌头,转身步伐轻越的离开,直至出了院子,她的步伐才渐渐慢了下来。
白笙果然对这桩婚事并无期待,甚至还不是很想孟辰回来。
可若如此,她这十几年来常来白家暂住,同沈玥溪处处交好,不取缔婚约又是为了什么?
更奇怪的是,沈玥溪竟也没提过吗,为何她一副刚刚知道的样子?
孟长卿边走边想,实在想不透便索性不想了,回蘅芜苑后就紧锁房门,继续修炼。
如今她有润玺在,白日只需躲在戒指当中修炼就可,虽总无进展,但她还是极有耐心,一呆就是几个时辰。
云姨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兰姨见了,不禁出言道:“云姨,你在那干什么?”
“小姐近日常常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关就是几日,用膳时也仅是动了几口就不吃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怪得很。”云姨想了想,索性对兰姨和盘托出。
兰姨沉默了片刻,推着她过去:“谁知道呢,你也别管那么多,小姐心思单纯,折腾不出什么的。”
云姨见她不愿多说,扁了扁嘴,转身走了。
兰姨见她走后,走到房门前,将耳朵贴在纱窗上听了听,而后踱步回房,拿起纸笔快速的书写着。
一纸书信完成,信封之上所授之人仍是二长老。
云姨趁着孟长卿在房中不出,悄然离了蘅芜院。
“见过冷夫人。”云姨恭恭敬敬的给沈玥溪行礼。
沈玥溪挥了挥手,眼都为未抬:“有日子没来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