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胡枚当即设宴,宴请他的贵客。席间各种精致的菜肴让杨骏应接不暇,窦思空和胡枚的见闻都非同一般,杨骏也把自己在那个时空中的见识包装了一番。一时间席上几人妙语连珠,几个人相谈甚欢。
觥筹交错之间,夜便已经漆黑如墨。胡枚本就不善喝酒,此时已经酩酊大醉,被下人搀回卧房歇息。姬清灵经过这两日的折腾也觉得倦了,便在胡府丫鬟的引领下前往了客房。
窦思空和杨骏见只剩他们二人,便说,“杨兄弟,去庭院中继续喝上一杯如何?”
杨骏虽然有些昏沉,但还是答应,“好,今日不醉不归!”
“胡喜,带我们去梅竹亭。”窦思空对着一旁还在伺候的那名下人说道。
那下人正是最初为他们开门领路的那名下人,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不过很是伶俐。
“二位随我来。”
在胡喜的指引下,二人来到了胡府中的前院花园。花园正中是一个金鱼池,池边立着一座六角六柱的凉亭。其余下人将酒水放置在凉亭中的石台上便纷纷退了下去,只留下胡喜在不远处静立伺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看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杨骏想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窦思空将酒斟满,笑着看着手中的酒杯,“想不到杨兄还颇有文采,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杨骏忙摆手,“哪里,拾前人牙慧罢了。”
二人在这亭中喝酒闲谈,窦思空在世上行走,行事高调,在讲求清心寡欲的仙灵界名声并不好听,但杨骏并没有这些思维的束缚,听着窦思空谈论过往行侠仗义的事不禁大呼过瘾。
……
“这些明鹰门的杂碎就得这么制他们,不然那些姑娘岂不是白白被他们祸害了。”听了许久,杨骏也越喝越多,不禁大声应和。
窦思空也豪情勃发,“是啊,所以我把他们一个个都剥得精光挂在城头,第二天清晨城门口实在是太热闹了。”
听到这里,杨骏拊掌叫好,“好!痛快!”
“不过那次之后我又一次陷入了追杀之中。”
看着湖面上的波光,窦思空举起了已经斟满的酒杯,“杨兄弟,今日与你这番谈论,让我舒畅非常,你是我窦某遇到的第一个为我叫好的人。人生得一知己不易,如若不弃,我们结拜如何。”
杨骏听了这话,当即跪地抬手起誓道,“杨骏求之不得!今日我杨骏愿与窦思空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星辰明月,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同戮!”
窦思空见杨骏突然起誓,一时竟有些鼻酸,当即也与杨骏一般跪地起誓,“今日我窦思空愿与杨骏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星辰明月,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同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