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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戚微微却还是不死心。
她抿了抿唇,满脸委屈地对薄桐说:“你今天早上给我说的那番话,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吧?我究竟哪里比不了她?”
薄桐根本没打算理会她,戚微微看到此时此刻薄桐的目光全都在时梧的身上,那一瞬的她恍惚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两个人正坚持着,只看到时梧已经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了出去。
平日里不算太大的病房,如今却几乎是要了她的命。
时梧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发抖。
冷汗从她的额角钻了出来,映衬得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时梧……”薄桐追了上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戚微微抓住了手腕:“薄总,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你管她做什么?”
温软的话音让薄桐终于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人,随即冰冷的声音钻进了戚微微的耳朵里:“你先出去。”
他话音一落,戚微微更有些气不过。
可是她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咬了咬牙兀自走出了病房。
那眼底的不甘,就连时梧都看得那样清楚,更重要的是戚微微出门的时候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要不是时梧扶着墙,恐怕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薄先生,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呀?”软糯的话音虚弱无比,脸上却依稀可见嘲讽和讥诮。
薄桐皱眉,问:“时梧,现在可以回去躺着了吗?”
他的话音未落,只看到时梧将目光转向了萧瑾:“萧助理先出去吧?我有话和薄先生说。”
她浑身湿漉漉的,即使是在室内都冷得时梧浑身颤抖。
“好。”萧瑾应了一声,随即匆匆扭头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下来。
时梧扭头定定地看着薄桐,随后平静地问:“看薄总这表情,应该是有话和我说吧?”
“是。”薄桐有些愧疚地看着她。
甚至就连他都没想到,戚微微会找到这里。
他更没有想到,时梧居然就那么拔掉了手上的管子。
“你可以说,不过等我先说。”时梧紧紧地咬着牙,浑身几乎都疼得发抖。
“好。”难得薄桐没有反驳她。
时梧觉得,如果薄桐这样的态度是在昨天,或许她都不会对他这样失望。
“三件事。”时梧笑了笑,强撑着身体站在那里:“第一,我会尽快康复去民政局和你办理离婚,至于财产……”
时梧顿了顿,垂眸道:“毕竟在你身上浪费了十年青春,要个三百万不过分吧?”
对于薄桐,对于薄家,三百万算什么?
当年时梧嫁给他的时候,可是带着外公留下的五千万嫁过去的。
那笔钱,刚刚好挽救了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的薄家,也让时梧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在薄桐的心里得到一席之地。
“我也不想要什么锦衣玉食、金钗美器,三百万够我过一过小老百姓的日子就行。”时梧风轻云淡地看着他,仿佛此时泰山崩于前,她也能处变不惊。
“第二,时澜死不瞑目,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提及时澜,刚才温柔的女人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狠厉:“我的要求不过分,薄先生只要去时澜坟前磕三个头,就算过去了。”
时梧从来不是个会奢求什么的人,但这是她所有愿望里唯一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