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白眉心拧成一团，迟疑："如果我今晚没来……萧先生打算做什么？"
"你的好朋友和宋良平……"萧商似是笑了一下，他偏过头，无神的目光刚好就与她对上，薄唇轻启："都得死。"
温乐白蓦地一僵，瞳孔瞬间张大。
"你……"
萧商轻笑："开个玩笑，温小姐别紧张。"
温乐白扯了扯唇角："……看不出来萧先生还挺幽默。"
他刚刚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乐白怀疑他说的是真的，如果她今晚没来，下一个出事的可能就是顾瑶了。
这人真的是个魔鬼。
所以她当初就应该要坚定立场，不该答应宋良平荒谬的请求。
这下好了，被魔鬼盯上了。
"时间不早了，温小姐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两天后再答复我。"
温乐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还需要考虑什么，她完全没有选择。
"那我先告辞了。"
温乐白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落地窗前的萧商。
明净的玻璃上映着男人修长又落寞的身影。
他单手握着盲杖，五官立体又清冷，深沉的目光落在窗外面，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这之前，温乐白从没想过会跟这样的人有交集。
当然，也不敢想。
她的手刚落在门把上，突然想起什么，再次回过头，盯住男人的身影："萧先生如果还头痛，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过事先声明，我的咨询费很贵。"
门开了又关。
温乐白离开了，卧室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萧商站在原地，五官藏匿在模糊的暗影里，看不太清表情。
……
温乐白从计程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公寓楼下的项沉，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显然是结束工作后直接过来的。
关上车门，温乐白快步朝他走去。
等她走近，项沉挑眉"今天怎么这么晚？"
"加班。"温乐白随口胡诌："等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项沉目光幽怨："怎么没打，你手机关机了。"
温乐白一愣，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关机了。
她干笑："抱歉，下午忘了充电，要不要上去坐坐？"
"改天吧，我等下还要回趟局里，最近案子多，忙死了。"
"那你来这儿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被拐了。"项沉吊儿郎当地笑："我们温医生长这么好看，多少人惦记着，我得看紧点才行。"
温乐白给了他胸口一拳，装凶："油腔滑调，信不信我揍你！"
项沉笑着躲开她的拳头，抓住她的手，不知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对了，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温乐白一僵："怎么了？"
"刚刚有辆车停在你家楼下很可疑，不过应该是我多虑了。"项沉没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太自然，开玩笑说："你每天都在医院，哪有时间去得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