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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剩下了唯一一个和死者起过冲突,但鞋底却没有血迹的人,死者的现男友——陈大勇。”
柏万越说眉头拧得越紧,说到“陈大勇”三个字的时候,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可是老大,你审这个陈大勇的时候我在隔壁看了全过程,真没感觉他在说谎。而且……”
话说一半,柏万忽然没了声,犹豫了一会,才换了种语气继续说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我是陈大勇,要是想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绝对不会选择在将她掐个半死后,再用刀子去割喉的,太麻烦了。
“毕竟割喉既麻烦又不好处理现场,血肯定会喷得到处都是,一身血的话就不好从现场逃离了。
“而且鬼校出口的监控我也看了,他进去前什么样,出来时还是什么样,他应该没有说谎,所以我觉得,这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司徒澈面无表情地摆了一下手,让柏万回来坐下,并肯定了柏万的结论。
“没错,凶手另有其人。”
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暂时没有继续提审陈大勇。
语毕,司徒澈随手拿起一支烟,送到唇边,点燃,吸了一口,也给出了更加有说服力的理由。
“从陈大勇在审问过程中的举动,可以看出他有边缘型人格的倾向,再加上口供,他符合边缘型人格在受到刺激之下的冲动杀人。
“但就像你刚刚所说的,既然能直接掐死,为什么选择更加麻烦的割喉?再者,既然是冲动之举,他没理由会事先准备好割喉的凶器。
“除此之外,如果要让自己不沾上血迹,他还需要准备好一套干净的并且和身上一样的衣物,或者是一件可以完全罩住自己类似雨衣的工具,和一双医用或塑胶手套,还有鞋套。
“但在进入游戏时,参与者都是没有携带额外工具,一套换洗的衣物或是上述的工具,很难在这个季节的着装中完美地贴身隐藏,除非是提前将这些东西放在鬼校内的某个角落。
“可是以陈大勇在最初询问中交代的情况来看,他是第一次去鬼校,和鬼校的工作人员也素不相识。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提前将杀人工具安置在合适的位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现场人员也没有找到类似的被换掉的衣物和工具,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凶器。还有那个恰巧坏掉的监控录像,我也觉得不是一种巧合。
“所以这显然是一场有计划的谋杀,与陈大勇的冲动杀人并不符,凶手的确另有其人。剩下的,还用我继续说吗?”
柏万越听越激动,听完了都差点儿狗腿地鼓掌了。
“老大我明白了!我这就按照你说的方向去查!”
司徒澈弹掉了烟灰,微微颔首。
“死者的人际关系调查得怎么样了?”
“除了路琳还没有联系上,其他的都已经列出来了。但是我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的人听到是问死者的事,都立马挂掉了,然后再打过去就关机了。地址我是查到了,但还没来得及上门去找。老大你也知道,咱们这案子是临时受命,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