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老外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咱们业务上要尽心尽力。日子总还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马德钟终于给了张大帅一个台阶,顺着他的话说下来了。
“这是当然,我就看你的指挥了。往东不敢往西,上山不敢下水,您说是不?”
马德钟笑笑,然后一脸苦相的说道: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厂子现在事多,麻烦一大堆啊。”
“要是没您张罗,厂子事只会更多。”
张大帅附和。
“行了,不跟你绕弯子了,有事直说吧。”
马德钟东拉西扯了半天,总算落到地上。
“马叔,我在咱们厂干了五年了,合同签了两回,我是想全心全意为咱们厂子奉献终身的。您看我有这个机会吗?”
“这个嘛...”
马德钟再次玄乎起来。
喝了两口茶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本正经的看着张大帅。
“大帅啊,跟你透个实底吧。咱们厂两个班子(党委和管理层)开过碰头会,合资前一切不变。”
这等于堵死了张大帅的路。
张大帅心里着急,嘴上却笑呵呵的说着:
“还是领导们英明,要是有什么变化,您们的家门都给员工踏破喽。我看您这里会成为棋牌室,是个人都能进来。”
马德钟不知道张大帅这么说是要干嘛,狐疑的看着他。
“话说回来,我想领导们也会替老员工着想。工作间的包不平,仓库的宋春雷都是厂子干了七八年的老人了,他们总不能一点变动都没有?领导们为稳定员工情绪肯定**不少心。”
张大帅,没有直接说自己,而是旁敲侧击。
马德钟投去赞许的目光。
看来先前下的结论有些早,这小子脑袋里还是有料的。
“嗯,老员工是要考虑一下。”
张大帅心里顿时有了底。
要的就是这句话。
“马叔,这紫砂壶得花不少钱吧?”
张大帅转移话题,马德钟笑呵呵的握着茶壶晃了晃。
“是花了不少钱,到底多少来着,时间长了记不住了。”
“你这金鱼记性,这是咱儿子从江西带回来的,花了五万块呢?!”
马德钟媳妇看似在卧室,耳朵一直在客厅晃悠。
话说到钱上,这老婆子立刻跳出来。
五万,
这是给张大帅定价了。
比他估计的两万,三万高了许多。
张大帅心里问候了马德钟全家,用二分之一秒的时间确定这五万不能不花。
事业编的福利太诱人,是个人都抵抗不了。
怪不得一开始这老小子爱答不理的,这是再“考验”他有没有耐心和诚心。
“马叔儿子真是孝顺,不知道我有没有表现的机会。茶壶还是配对的才圆满。”
三个人心照不宣,这事就算谈成了。
喝了两杯茶,张大帅临走问了一句准话:
“马叔,您看我的事一个月内能办好吗?”
“差不多,等我的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