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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进了村子,就发现村子里面静的可怕,走了一路也没见到一个村民。我觉得心里纳闷的很,也不清楚这些人都到了哪里。
等我走到家门口,便发现家门口前围着很多人。围观的人数太多,让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来到了我家。他们都低头小声的说着什么,还不时的向我家里面张望。见我来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都不吭声了。
围在前排的人自发给我留出了一条道,我从那条道上看到我久违的家。我快步走上前去,走了几步才发现我家大门前两侧,正摆着好几个花圈。
我心里一下子没了主意,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不少,我的知觉告诉我,这花圈不是我爹拿来给死去什么村民。我的身体显然比脑子反应要快,便不顾一切的就往屋里冲。
我有些慌神,下意识的就想找我爹问问究竟是这么回事。
我从小就没了娘,这么多年都是我爹一手带大。
我能上大学,也是全靠我爹为人敛尸赚的微薄收入。无论是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我爹。
“爹,爹!”
“不用喊了,在这……”里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但不是我爹的声音。
我一进里屋,一愣,这不是隔壁村里的敛尸工老李头吗?平时我不在家,我爹也没人说话,就爱找老李头喝点酒,聊聊天。
随着老李头出现在我视线里的,还有正冲着门的一口棺材。我有些难以相信,但是老李头还是指指棺材,示意我爹就在里面。
我一下子整个身体都被抽空了,踉踉跄跄的走到棺材前跪下便没有了起来的力气。
明明痛苦的不能再痛苦,却失去的哭泣的本能,我怔怔的看着棺材,仿佛这样我爹就能从棺材里在走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就这么呆了多久,直到老李头拿出嘴里叼着的烟,走过来把我扶起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握住老李头的手颤声问道:“李叔,我爹这是咋回事?”
李叔的烟捻灭手头的烟,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看到家门口围着的那群人没有。”
我一愣,是啊,我家无亲无故的,在村里也没啥来往,怎么我爹一死来了这么多人呢?
如果是来吊唁我爹的,怎么不进屋呢,反而都围在我家门口指指点点。细细想来,村里人虽然都来凑这个热闹,可不太像是在看热闹的模样,反而是一幅紧张兮兮的样子。
我没出声,等着李叔接着说下去。
李叔叹了一口气,本想再抽一口烟,却发现手头的烟都灭了,只得烦躁的将烟扔掉。
“你爹出事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吧……”
“对啊李叔,我爹当时给我打电话,就说家里出事了,可没说是啥事。”
“唉,老于就该在电话里把后事都给交代了,惹出了这档子事,没有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