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的身子骨太弱了，以后成为了瞳术师可得注重一下自己的体质问题。”大叔叹了口气，随后用手指把烟掐灭了。他又仔细看了看纤细的烟卷，把剩下的大半截塞进了怀里。
“我会注意的，咳咳。”月琛用手捂着嘴又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大叔，我有一个疑问，多个‘阵’可以同时进行触发吗？”
“这个么，理论上来说只要阈值足够大，应该是可以的，但曾经有过许多瞳术师这样尝试过，可他们最终都成了废人，再也无法使用瞳术。”大叔沉声道，“在三十年前有一位八魂瞳术师，他曾经开创过左右双瞳分别进行不同的‘阵’的触发，这种技术直接赋予了它同时使用两种瞳术的能力，以至于当时的所有顶尖瞳术师都十分的渴望得到这种能力。”
“那他的阈值能够让他同时释放两种同级别瞳术吗，一只眼睛的效率应该是不如两只眼睛的效率高吧。”月琛疑惑道。
“瞳术师的阈值虽然是两只眼睛阈值的总和，但是他可以同时释放两种低一阶层的瞳术，虽然威力不如单一的高阶瞳术，但是两个较低一些的瞳术同时释放、相互配合，却是十分棘手的事情。”大叔抿了抿嘴唇，又开口道：
“然而这位大瞳术师并不满足于同时释放两种瞳术，他的终极目标其实是利用一只眼睛释放两种瞳术，甚至是更多，而就在他进行试验的当天晚上，他就双目爆裂，再也无法使用瞳术，一身的技艺全部付诸东流。”
“真是个有些贪心的天才啊。”月琛感叹道。
“我更觉得他是个疯子，哈哈，就在他失败的那天，他就自杀了。而前去搜查的瞳术师却并没有在他的研究室找到他的研究资料。就连他死后的几年里，都还有存有侥幸心理的瞳术师前往研究室寻找他的研究成果，最后连他的尸体都被解剖的不知去向了。”大叔又一次沉声道。
“瞳术的世界很残酷，前一天还高高在上的大瞳术师在第二天就可能连自己完整的尸体都凑不全。那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疯子……呵呵……可能都是疯子吧。”
“这么残酷的世界，你这样弱小又毫无生存经验的家伙真的能活下去吗？”大叔突然问道。
月琛想尽量找到些词汇来告诉大叔自己可以，但是脑海里出现的却都是儿时的那双温柔的眼睛。
“我能。”月琛语气坚定道。
大叔出奇的没有进行冷嘲热讽一番，今天的言行也都很不符合平日的作风。
‘可能是我长大了的原因吧。’月琛这样想道。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这几天里，我就把我现在所能教给你的都教给你，然后你就去追寻你的梦想吧，未来的大瞳术师。”大叔平静的眼眸对上月琛充满希望的目光，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涟漪。
